沈观芷持利匕首从背后刺伤了姜灼。
寻着帐内打斗声而来的姜烈赶至门口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你妈!当着小爷的面,还能欺负到我妹头上!”
姜烈率先暴起,拔剑出鞘,直向沈观芷刺去。
一直跟随在姜烈身后的谢观澜亦沉默着出剑拦下。
剑风刃光拂动烛影,金铁声声清越交击。
对峙已久的二人就势打作一团。
负伤倒地的姜灼却苍白着脸色,说不出话来,更无力相拦。
姜灼今日穿的还是赵翊白那日送来深黑色的绣金长裳,虽然改过,但还是有些宽大。
幸运的是,姜灼因此也没被刺中要害,只是失力倒地,一时难以行动。
“阿灼!”
赵翊白快步上前,简单查看伤口后,封住了姜灼心脉,以此稳住伤势。
姜烈与谢观澜交手的动静颇大,候在四周的两军守卫赶忙进帐查看情况。
“襄王狼子野心,见和谈无望,竟派死士行刺,意图搅乱局势,趁机强攻!其心可诛!”
“明明是景王诈和!假意和谈,实设鸿门宴!见我持大义而来,竟悍然刺杀皇后,妄图消灭正统!”
听得动静的王文逸与司马严也及时赶到,再度在营内开启唇枪舌战。
眼见众人吵嚷不休,场面愈加混乱,姜灼也感觉背后伤口更疼痛难耐,不得不闭上了眼。
赵翊白不禁冷声怒喝:
“够了!这就是二位和谈的诚意吗?”
将领发话,营帐纷乱稍止,但众侍卫依旧拔剑相向,各护其主。
同样负伤的赵明景的脸色也更加难看,向沈观芷质问道:
“王妃!你这是在干什么吗?!”
“殿下——”
向来温顺柔弱的沈观芷此刻却神色坚定,她无奈陈情道:
“我自然是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的,但是您呢?您知道您在说什么?要做什么吗?若是殿下您……,您可曾想过那些帮助过您的世家臣子的反应?”
沈观芷顿了顿,似乎是在意司马炎父子的在场,没有将景王意欲支持新政的想法说出来。
“若真有那一日,我何须在意他们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