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兵,是越来越多了。
为了逃避作战,有人自残,强制退役。
有人在家放火,假装被烧死。
有人买人代服。
有人在行军途中跑掉。
有人一个月申报十次病假,今天脚痛明天腰痛后天鼻毛痛。
有人请刺客把父母杀掉,以戴孝服丧为由硬逼着回家。
还有亡去李克用、李逆、杨行密治下的,还经常有一火士卒外出执行任务时集体失踪的案例……各种各样。
“呵。”
朱温吐出一口浊气,肩膀肚腩跟着一抽抽,莫名回忆起了李竖的恶人军。
对付不听话的武夫,就得这样当猪羊践踏啊。
军士既不想为朕而战,那就不是朕的兵,懒得装了。
与其被抛弃出卖而死,不如先下手为强,斩首、肢解、挖心一批畜牲冲冲喜。
“除长剑、长直、控鹤、武德、厅子、羽林、亲从、白马八军。
余者刺面记其姓名军号。
逃者即死。
谕各关津城邑严加盘查。
州县村里每十户连坐相检。
容逃兵、知而不报者,屠之。”
朱圣脸色狰狞的说道。
什么?
敬翔血压瞬间就上来了。
问你怎么遏制逃兵,你张口就是刺字、杀逃?这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吗?
淦,此帝不可久留!
称帝前豪言壮语,称帝时沉默不语,到这会已开始胡言乱语。
朱圣这脑容量,实在堪忧,这厮能得天下,李圣直接吃。
敬翔一颗心凉了半截,默默找出一份抄报递过去:“陕州观察使赵羽在阌乡录到的当道榜文。”
朱温拿过来,一看——《讨朱温制》。
“朱温天生戾气,少孤母婢,幼习盗风,因豺狐之资,以窃将相。
在藩十年,专好左道。
接壤四方,屡奏阴谋。
饕餮欲望,昼增夜益。
穷极奢侈,百般淫乐。
奸子嗣之妇,占邻帅之妻,丑部属之宠。
欺陵造恶,以杀曰能…据手掌之地,凭蝼蚁之众,称尊僭号。
数祷于天,天之所覆。
宣武旧将校子孙及左右等…获其首者,以郑汴宋亳颍滑等州节度使赏之,爵陈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