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赢?打不赢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让你野心勃勃的?
现在中外的二十多万兵马,敬翔甚至怀疑能不能发挥出以前的七成功力。
王彦章三万大军在拒阳川被杀了个落花流水春去也,不就是反映吗。
陛下中和二年持节以来,可有如此惨败?
但在当前情况下,这未尝不是好事,因为它可以减轻、消除诸侯对大梁的恐慌、警惕、忌惮、敌视,有望让一部分人退出声、讨。
如果大梁持续式微,李氏的削藩剑挥向关东,还可建立共抗长安的凝聚力。
总之,能想办法和东方诸侯暂时停战最好,可魏博这个方案实在…
去了帝号,且不提宣武,谁来保障陛下的安全?那时沦为笑柄,被人造反杀了全家拿着脑袋向朝廷求节度使,李竖会不给吗?倒不是在乎朱温的死活,而是他属于叛徒,祖辈四代都在唐朝做官。
一旦被抓,按惯例,斩首独柳树、暴尸狗脊岭、灭族东市套餐就可以发放了。
他已是朱温的形状了,君臣共享一个老婆,烙印太深,即便李军不入汴,若朱温为部下所杀,他只有跟着被杀全家、被槛送长安两个下场。
不止他,李振、裴迪、萧符、寇彦卿、张廷范、葛从周、石彦辞、天后、张存敬这些核心、高级党羽一个没得跑。
都不用李竖要人,到那时,自有乱军下手。
“陛下?”
“唔。”
朱温应了一声,慢条斯理的把信笺放下,却没理会敬翔,而是看着李振淡淡道:“举世来伐,我势日衰,朕意,不如烦田公调停,关门做节度使。”
饶是李振素狂,此时也小脸煞白,不敢立即答话。
他是真怕死,怕被刀斧加身。
现在四处起火,情况越来越不利,让李振都不能很好睡眠了,时常午夜惊魂在梦中看见乱兵呐喊着焚烧兴教门,一窝蜂攻入皇城,看见帝后和自己等大臣被推搡着押到嘉德殿门口,而后一群凶神恶煞的杀材手一挥,凶器就朝颈窝斩落,全然不顾他和二圣的苦苦哀求和哭泣。
所以他是倾向改变战略以进入维持现状的。
但朱温这么说,明显是在试他。
“兖州、郓城被围,最迟一年必下。
魏博进取不足,不主动进攻,他们也兴不起什么风浪。
陕、蒲囤积了重兵,李逆一时也无力破关沿两京大道杀来河南。
汝、申、蔡牛帅刚刚率师启程往讨。
情势未明,岂言去号?此魏贼之奸计。”
李振审慎的说道,语气有些不足。
朱温听了这副腔调,知道李振心里有数,只是嘴上不敢说,犹作智珠在握。
情势未明,岂言去号。
这话……说明李振暗里是赞成的,觉得还没到强弩之末而已。
朱温眼里闪过一丝黯淡,继而毫无征兆的呵呵笑道:“田希德拿朕当稚子呢。
再等等,看王师范、朱瑾和义兄怎么个说法。
不当朕的诸侯王,那就打到愿意为止。”
他们不愿意,难道三镇军府也都没人愿意吗。
李逆能利用武夫野心让他众叛亲离,他就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敌邦吗。
“今来军士多思乡、厌战逃去,将之奈何?”
敬翔说起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