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梁屿川即将被封世子的消息,再次甚嚣尘上。
坊间纷纷流传,老公爷就快不行了。
梁屿川不仅会继承爵位,还要赶着老公爷咽气之前大婚。
太子翻开一封奏折,倏地冷笑。
竟然是请封梁屿川为世子的奏折。
父皇将这样的奏折给他,是试探他的态度吗?
太子没有丝毫犹豫,给了一个鲜红的朱批。
否。
小安子偷瞄了一眼奏折,适时地开口道:“殿下,奴才听说,武德侯今日宴请梁屿川。”
太子头也没抬,“长公主‘病’好了,这些人又是蛇鼠一窝,聚集起来弹冠相庆,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可奴才还听说,武德侯有意撮合程姑娘和梁屿川,促成武德侯府和锦宁公府的婚事。”
太子依旧没有抬头,眉眼平静。
“听说程姑娘盛装出席,惊艳四座。”
“啪”地一声,太子用力合上了奏章,摔到了书桌上。
意识到自已有些失态,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掩饰尴尬。
他不知道自已为什么会失态。
听到程思绵盛装出席的那一刻,他心中某个地方,很不舒服地扭动了一下。
抬眼,就看到墙上挂的“万里江山图”,他更加压不住心底的烦躁。
程思绵,难道孤看错你了,你竟然眼光如此庸俗,会中意梁屿川那样的小人?
奏折上的字,他是一个也看不进去了。
太子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他不想也不愿看到自已的情绪,轻易被一个女人掌控。
还是一个他不喜欢的女人。
“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你都是听谁说的?”
小安子察觉到太子的烦躁不悦。
犹豫片刻,还没张嘴,太子就冷笑一声,“除了梁屿舟,还能是谁,他不是清冷寡言,惜字如金吗?上次就是他‘不小心’告诉孤董仙芝是程思绵派来的证人,这次又让你当传声筒,他什么心思,孤还不知道吗?”
怒气从他清俊的眉眼见泄出,小安子谨慎地选择了闭口不言。
“为了让孤对挽初彻底死心,他宁可变成大喇叭,当起了牵线红娘?”
太子又摔了一本请封梁屿川为世子的奏折。
比上一次摔的还要用力。
小安子的眼睛骨碌骨碌转着,他一时无法判断,太子生气是因为程姑娘盛装见梁屿川,还是生气梁屿舟当传声筒的动机。
也许都有,但,哪一方面的原因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