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和程思绵有关的事,不必再让孤听到!”
他已经给了程思绵承诺,不论将来给武德侯府定什么样的罪,都不会牵连她和她的母亲。
她愿意嫁给谁,也是她的自由。
小安子细细地观察太子的表情,心中默认方才那一句是气话。
该说的,还是得说。
……
武德侯府,宴席热闹,人们推杯换盏,交头接耳。
梁屿川被奉为贵客,与程庸并排坐在主位。
下首第一是荣氏,荣氏身边是程思绵,再下面是程思怡。
程思怡听了余俏儿的话,今日花枝招展,珠翠满头,穿了一身惹眼的艳红色。
她本以为,程思绵性子冷淡,不喜装扮,今日她必定能艳压程思绵。
谁知程思绵竟然比她打扮得还要美艳。
自已坐在她旁边,仿佛一颗死鱼眼,好死不死地要和珍珠比耀眼。
梁屿川的目光,几乎就没从程思绵身上离开过。
程思绵的一个含蓄娇羞的眼神,就让他神魂颠倒,连酒杯都拿不稳,好几次酒液都从嘴角溢出,洒在了袍子上。
不等程庸吩咐,程思绵主动起身,莲步轻移,走到梁屿川面前,盈盈行礼。
“梁大公子果真气度不凡,父亲常说你有当年老公爷的风采,小女子敬您一杯,就当是提前恭贺您封世子了。”
她不大爱笑,面对梁屿川,却笑得灿如莲花。
梁屿川早年间就知道,程思绵是个出了名的冷美人。
她清高,孤傲,凭借一身才气,名满京城,美貌,不过是她的锦上添花。
见程思绵对他含羞带怯,梁屿川早已飘飘欲仙,眼色迷离。
他认为自已是凭借气度和才华,征服了这位冷美人。
程庸对程思绵的主动,十分满意。
心想,这丫头平日里和我作对,不过是小女孩想要博得父亲的关注和疼爱。
自已在女儿心中,还是很有分量的。
程思怡见梁屿川和程思绵“郎情妾意”,眼中似有毒液在翻涌。
程思绵满饮了一杯,笑意绵绵地望着梁屿川。
“父亲看重梁大公子,欲促成你我两家的好事,小女子自然是听父亲的,只是有一句话,想当面问一问梁大公子。”
梁屿川忙不迭道:“大姑娘请问,我必定知无不言。”
程思绵笑意更深,“听闻梁大公子和俞慧雁已经私定终身,小女子惶恐,不知过了门,是什么名分,又该如何称呼俞慧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