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你没碰上麻烦吗?”
“我呀!我作了一次美好的旅行。”
“没碰上坏人?”
“瞧你说的!难道有人敢斜着眼睛看一下‘极其虔诚的天主教徒’陛下的使臣?你在诽谤你的臣民,我的孩子。”
“我这么说,”国王接着说,对王国境内如此太平感到沾沾自喜,“是因为你没有正式的标志,甚至连表面的也没有,说不定会遇到危险。”
“我对你说,亨利凯,你的王国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玉国:旅行者免费用餐,人们让他们留宿来表示对天主的爱心,他们自始至终走在鲜花上.至于车辙嘛,也铺满着有金流苏的天鹅绒;真是难以叫人相信,可是事实确实如此。”
“总之,你满意吧,希科?”
“非常满意。”
“对,对,我的治安情况很不错。”
“好极了!这倒是对它说的一句公道话。”
“路上很安全?”
“安全得像天堂里的路:一路上尽遇见些小天使,一边飞一边唱着国王的颂歌。”
“希科,咱们回到了维吉尔那儿。”
“维吉尔的什么地方?”
“牧歌。0 fortunatos nimium!”
“啊!很好,可干吗要特地为乡下人说这话呢,我的孩子?”
“唉!因为在城市里不是这个样儿。”
“事实上,亨利,城市是腐化堕落的中心。”
“您倒来评评看。你走了五百法里没遇上麻烦。”
“我对你说了,一帆风顺。”
“我呢,我只不过是去万森,四分之三法里……”
“嗯?”
“嗯,我差点儿在路上给人杀了。”
“呵!”希科说。
“我来讲给你听听,我的朋友,我正在让他们印一份详细的纪行,要没有我那四十五个卫士,我早就死了。”
“真的!这事发生在哪儿?”
“你是想问这事会发生在哪儿?
“对。”
“在贝尔一埃斯巴。”
“靠近咱们朋友戈朗弗洛的修道院?”
“正是。”
“咱们这个朋友在这个情况下他表现如何?”
“好极了,像他平时一样,希科,我不知道他那方面是不是听见过什么风声,不过他没像所有我那些懒汉僧侣这会儿那样呼噜呼噜打鼾,而是站在他的阳台上:他的整个修院的修士全都守在路口。”
“他没干什么别的事情?”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