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公爵先生,根据我见到的那些迹象来看,情况很严重。”
“他们准备在哪一天劫持陛下?”
“大人,就在陛下下一次乘驮轿去万森的那一天。”
“怎么劫持?”
“先打死陛下的两个驯马师。”
“由谁开枪?”
“德·蒙庞西埃夫人。”
德·艾佩农笑了起来。
“这个可怜的公爵夫人,”他说,“有多少事情都归咎到她的头上啊!”
“比起她策划的来要少得多了,大人。”
“她在苏瓦松忙这件事吗?”
“公爵夫人现在在巴黎。”
“在巴黎?”
“这一点我可以向大人保证。”
“您见到过她了?”
“是的。”
“那就是说您自以为见到过她了。”
“我有幸跟她讲过话。”
“有幸?”
“恕我失言,公爵先生,是不幸。”
“可是,我亲爱的市政厅副长官,总不是公爵夫人亲自来劫持国王吧?”
“请原谅,大人。”
“她亲自干?”
“她亲自干,当然还有同伙。”
“她准备在什么地方来指挥这场劫持?”
“在雅各宾隐修院的一个窗口,这个修院,您也知道,是在通往万森的大路上。”
“见鬼!您这是在对我说些什么呀?”
“说的都是实情,大人。距离都已经测量过,驮轿一到隐修院面前就动手拦住它。”
“谁量的距离?”
“唉!”
“说呀,见鬼!”
“我,大人。”
德·艾佩农不由得往后跳一步。
“您?”他说。
普兰叹了口气。
“您这个来告发的人,您参与其事?”德·艾佩农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