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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被新朋友折磨透了（第6页）

不过，工资并没有即时到账，肖老师说是还要从上线那里签字领取。

听到这儿，我的心里又生出了复杂的情绪，心想或许是时候和晓莲进行约见了，不知见面之后，又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当然了，肖老师只是说说，到底需不需要找上线，还真有些说不准。

气氛坏到了极点

◎9月16日星期三阴

今天，我又带着谭滔去听了一趟发展课，开课时间为早晨8：00，地点在中山公园假山背后，一个外网络的课堂里面，离这里有着两三公里的样子。跟着我们同去的，还有陈大叔姐弟俩，由一个名叫龙神奇的哥们带路。

大概是因为昨天见了经理，又提到了发工资的事情，所以谭滔今天没再拖拖拉拉，七点整便起了床，然后跟着我们出了门。

当然，能够把他带进课堂，也着实费了我不少功夫。他一路之上都这不顺心、那不顺路、骂骂咧咧，一刻都没有安静过。听课的时候，他也叽叽歪歪个不停，众目睽睽之下，弄得气氛相当的尴尬。我差点儿就被他给整投降了。

我们听完课就到了中午。在我们回家的途中，接近一个名叫蓝泊湾网吧的时候，谭滔的老毛病又犯了，硬是闹着要去上网。我再三劝导也是劳而无功。无可奈何之下，我只好打电话向肖老师反映情况。肖老师也很心焦，在电话里很严厉地对我：“网吧现在乱得很，无论你采取什么办法，必须把他给我带回来。”

“他脾气太坏，老喜欢跟我对着干，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我不管。你是他的邀约人，是哄是骗都得把他给弄回来。你都进这行业这么久了，难道还不会使用技巧吗？网吧不是个什么好地方，你绝对不能再让他进去。饭菜都给你们留好的，再不吃就凉了。你先把他弄回来，天黑了我再给他做工作。”

我挂断了电话，继续对他进行劝导。可是，我好说歹说，一忍再忍，一劝再劝，就差要动武了，他还是无动于衷。

我实在是没招了，只好又拨通肖老师电话，请肖老师跟他说上两句。让我倍感郁闷的是，他居然连肖老师的面子也不给，无论我怎么劝，哪怕是把电话送到他嘴边，他也不肯说上一句话，最终还是进了网吧。

这还算好的，可接下来的事情，恐怕就有些忍无可忍了。

那是一个多小时之后的事情，我和谭滔已经回到了宿舍。热心的黄姨把饭菜都端到了餐桌上。由于谭滔上网耽搁了不少的时间，所以饭菜全都凉了。当然，我是不会挑食的，无论是冷是热，心想肚子饿了吃点东西，那就是幸福。可是，让在场的兄弟姐妹们都倍感意外的是，这个不识抬举的家伙，居然大声嚷道：“这是人吃的东西吗？都凉成这样了。”

我听后，都气得真想冲过去扇他两耳光，心想一个人再有什么不顺，也不应该在这种场合下，对黄姨说出这么一句没良心的话吧！我压住心中的怒火，闷闷地说上一句：“臭什么架子？讲什么破条件？要热你自己热去。”我边说，边大口大口地吃着。

谭滔瞄了我两眼，气得牙板“吱呀”直响。

黄姨怕我们又闹上了，便吩咐我去热饭菜，并和颜悦色地对谭滔说：“滔滔乖哈，不要耍小娃娃脾气了，我让小谢去热一热。”

看在黄姨的面子上，我还是决定把饭菜热一热。

不巧的是，厨房的煤火已经半熄。我只好又换上一块蜂窝煤，在下面使劲地扇着风。因为火力太小，我扇了半天也没有动静。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肖红突然来到了厨房，把盛装饭菜的碗浸入热水里面。慢慢地，饭菜才渐渐热了起来。

十分钟之后，饭菜倒是热好了，谭滔铁着脸吃了两口，又放下了碗筷，抱怨饭菜做得不好吃，还七七八八说了一大堆。肖红看不下去了，便将桌子使劲一拍，对着谭滔骂道：“你以为你是谁啊？要钱没钱，要长相没长相，要人品没人品，赖着不走还耍脾气，自讨苦吃又抱怨饭菜不香，像你这种人来到这个世界，简直就是人类的悲哀。”

“你他妈的还骂人，是不是嘴里吃屎了，说话这么难听？”

“再难听，也没你难听！你不是不喜欢这里吗？我告诉，你现在可以滚蛋了，这里不再欢迎你。”

“我滚不滚，关你屁事！你以为你是这里的老大？”

肖红本来就是个烈性子，谭滔这么一闹，两人差点儿就动起了拳脚。如果不是赵远和黄姨劝导，后果将不堪设想。

见谭滔如此蛮横无理，肖红干脆就抄起勺子，把所有的菜都舀到我的碗里，让我一个人去吃。反正我也正饿着，三下五除二，就把所有的碗菜都干得精光，然后便抹了抹嘴，对着谭滔一阵轻笑。谭滔见状，便骂骂咧咧地走开了，倒在男寝昏头大睡。

天黑的时候，谭滔又被肖老师叫到女寝，做起了第N次工作。关于行业里的知识，肖老师该补充的补充了，该扩展的也扩展了。其实我看得出来，肖老师也是相当头痛了。

大家都在变化

◎9月17日星期四阴转小雨

最近网络里不怎么太平，很多奇怪的事情接连发生。

就说肖老师吧，一天到晚都神神秘秘的，还大半夜里出现在院子里；然后就是黄姨，居然把大家的身份证与银行卡藏了起来，还吩咐咱们办个临时的身份证，说是为了防止负面的时候身份证被拿走；向勇反常了两三天之后，不知何时也淡出了我们的视线；陈景问的弟弟陈银也不在了；陈景问也开始变得行为反常，经常借我电话打个不停；另外，陈大叔姐弟俩也消失了，说是回家取钱去了。

太多了，我无法尽数里面的怪异，只觉得气氛大不如从前了。

我估计今天可以领到工资了。为了存取方便，我决定去农行办个银行卡。陈景问也说要去农行取点钱。咱俩请了个假便一起出了门。

让我觉得诧异的是，在我们快要走出商业街的时候，陈景问突然问我：“我记得你刚来这儿的时候，老是被谌晓莲那个美女给带着的。你和她是什么关系？现在相处得怎么样了？还经常联系吗？”

我一听便惊上了，心想老陈不是挺注重神秘感的吗？怎么突然问起我这些个问题来了？当然，对于老陈这样的实在人，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于是就坦白道：“没什么，她只不过是我的邀约人，一个普普通通的网友，仅此而已。我们不存在其他的什么关系。刚开始，她确实比较关心我，为此我还感动了一阵子。不过，等我上线之后，她就彻底地对我疏远了。我们慢慢的也就不怎么联系了。哈哈，想起来也挺扯淡的，像是做了一场梦。”

“你不知道她有男朋友吗？”老陈突然说道。

我一听，脑子里便一片空白，既想跳开这个话题，又企图弄个水落石出。过了好一阵子，我才渐渐回过神来，断断续续地说道：“不，不知道，我不想关注这些问题。当时，她在我心目中，是个非常纯正的女孩子，这就够了。至于她现在如何，我真的不想再去关注了，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意义了。那是她的隐私。我不知道。”

“你太天真了，其实蒋林就是晓莲的男朋友，网络里很多人都知道的，你居然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老陈用嘲讽的语气说道。

听罢，我犹如五雷轰顶，脑子里嗡嗡直响。这太让感到我感到意外了。我不愿相信这是事实，于是就不加控制地辩解道：“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不可能的，完全不可能的。老陈你应该明白，进入这行业之后，很多时候都必须得装。特别是在带朋友的时候，你不要因为两个人走得近，就是什么男女朋友，这些全都是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