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了吗?”
“嗯,谢谢你。”
“咦?你什么时候去进修了礼仪课?”
他在床边坐下,看那架式,像是要喂我。
“不用,我自己来。”我连忙伸手去接碗。
他不说话,舀起一勺送到我嘴边。
沉默地从容坚持,我就那样僵着两只伸出去的手,张嘴吃了。
喂完了,他递给我纸巾,拿着空碗出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有那么一刻,我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他是我的哥们,为什么对我却比情人还要好?
以前我肚子痛,左居城也只是送药而已。
午饭是油淋青菜、肉沫茄子和排骨汤。
我坐在客厅看电视,闻得厨房不是飘出来的香味,心里面一阵阵的温暖。
“你昨天没睡好吧?中午休息一下。”
“没关系。倒是你,要多休息。”
“我睡了十几个小时了。”
“你是病人。”
“才不是呢。是女人都会这样。”
“所以女人要懂得好好照顾自己。”他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眸子里有许多深深的东西隐约呈现,似云雾中的山峦,坚定,深邃,悠远。
他足足陪了我两天。他做许多好吃的,我只负责吃,两个人都像当那堆脏碗不存在似的看电视,聊许多毫无意义的天,他讲学校里的事,我讲我的客户……直到我完全好了,催他回去换衣服。
“我说,你有几天没洗澡了?”
“喂,我可都是为了照顾病人哦。”
“那又怎么样?我现在已经不是病人了,你可以滚回你的狗窝了。”
“对一个雪中送炭的朋友,你能不能客气一点?”
“我记得你只不过送了一碗红糖水而已。”
他咬牙切齿:“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嘿嘿嘿嘿,过奖过奖。”
关上门,犹自忍不住笑,心情万般地好。
第3章(2)
明心回来了,送给我和安然一人一把黄杨木梳,说是那边的特产。
星期二的时候,安然也回来了,她瘦了很多,不过精神还好。
第二天晚上我们就出去大吃了一顿。吃,向来是我们庆祝的首要仪式。
那天琴知渊有事没来,就我们三个女人,谈天谈地谈男人谈体重,到很晚才回家。
没想到有人在楼下等我们,竟然是左居城和那个女人。
我们都有了三分醉意,身上全是酒气,三个单身女子扶醉而归,在谁看来都是落魄。那个女人的眼里有幸灾乐祸的奚落。
“我们是来送请柬的。”那个女人笑着说,递上一封大红的请柬,“下个星期六,希望你能来。”
“好。一定来。恭喜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