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不满,再有忿怨,也不能在她面前表露出来,我笑得比她还灿烂,接过请柬。
明心在旁边说:“大冬天,穿婚纱当心感冒。”
她笑,“不要紧。我们的心是热的。”
她也不怕牙酸。
自始至终,左居城不发一言。
看着那两个人走远,明心恨恨地说:“她分明是故意的!故意来送这样一封请柬!”
“那不是更好吗?她为什么要来这样做?因为在她心中,西容仍然是她的敌人。也就说明,她对自己的男人,并没有多大把握。他们俩的感情,好不到哪里去。”安然淡淡地说。到底是律师,说话一针见血。
本来已经分了手,我早已做了断。她今天这样不识趣,我也不想给她好看。
“哼!我要去买一件礼服,穿去羞死她!”
明心和安然纷纷支持,调头就去逛街,花了我一个月的薪水,买了一件宝姿的晚礼服。
心痛归心痛,穿上那衣服被明心和安然盛赞得如仙女下凡,但愿这两个女人不是喝多了眼昏花。
礼服有了,还需要有另外一样衣服。
这件衣服是穿在面子上的。
嘿嘿,那便是琴知渊。
到底是好哥们,一听我说,便义不容辞。
到了那天,他穿一套深色西服来接我。
我没看过他穿得这样正式的样子,身形挺拔,眉目皎洁,好一个温文尔雅的美男子。
我也在他的眼中捕捉到惊艳。
他挽着我,向新人道贺,礼貌周全,君子谦谦。我的脸上一直挂着甜笑,依偎在他身边。
来宾的目光时时停在我们身上。
新娘连笑容都不自然了,如果不是粉盖得厚,我们可以看见她脸色发青的样子。
左居城依然沉默。
他的沉默令我有些悲哀。
我想他是不愿意看到我出现的,正如我不想来参加这个婚礼一样。我们都是被迫的。
他娶了这样一个女人,以后够他受的。
咦,我怎么同情起他来了?他最好被她折磨死。
“好吃吗?”琴知渊柔声问。
“嗯。”我愤愤地把食物往嘴里塞。
好歹吃完了一顿饭,我们笑着告辞而去。每个人都喜气洋洋,笑容满面,只是不知有几个是发自内心。
新郎与新娘脸都笑僵了。
“这就是婚姻。”
“不,这只是婚礼。”琴知渊更正。
我懒得同他争,走到一边的人行道上去。
他开着车子,缓缓在跟我身边。
他也沉默。
沉默的男人给我一种危险的气息。他不说,你便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便无法把握他。
没想到琴知渊也会有这种沉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