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誓言的一部分是这样说的”——公诉人读着他手中的一张纸——“‘我将戒绝一切伤害与腐败行为’?”
“是的。”
“据你所知,泰勒医生过去是否做过什么违背希波克拉底誓言的事?”
“反对。”
“反对无效。”
“是的,有过。”
“请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有过一个病人,泰勒医生确诊他需要立刻输血。可是他的家人拒绝给予许可。”
“后来发生了什么?”
“泰勒医生不予理会,照样还是给病人输了血。”
“这合法吗?”
“绝对不合法。除非得到医委会的指令。”
“泰勒医生后来又干了什么?”
“她后来设法弄到了医委会的指令,但改动了上面的日期。”
“所以,她是先干了违法的事,然后又伪造了医院档案记录来进行掩盖?”
“的确是这么回事。”
艾伦?培恩朝佩姬瞥了一眼,气愤至极。他妈的她到底还向我瞒了什么事?他自忖道。
如果旁听者们想从佩姬?泰勒的脸上找到任何暴露情感的痕迹的话,他们是失望了。
像冰一样寒冷,陪审团团长心里想。
格斯?维纳布转过身子面向法官席。“法官大人,如您所知,劳伦斯?巴克大夫是我想传唤的一位证人。不幸的是他还受着心肌梗塞的影响,不能到庭作证。作为代替,我希望能盘问几个曾和巴克大夫一道工作过的雇员。”
培恩站起来:“我反对。我看不出这与本案有何关联。巴克大夫现在并不在场,再者,也不是巴克大夫在此受审。如果……”
世无定事(7)
维纳布又插嘴说:“法官大人,我向您保证,我下面要进行的一连串盘问,与我们刚才听到的证词非常有关系。它也和被告作为一名医生是否称职有关。”
扬法官怀疑地说:“那我们倒要看看了。这里是法院,不是一条河,我不会容忍任何钓鱼的勾当的。你可以传你的证人了。”
“谢谢。”
格斯?维纳布转身对法警说:“我要传唤马修?皮特森医生。”
一位六十多岁,风度翩翩的男人走向证人席。他宣誓后坐下来,格斯?维纳布开始发问,“皮特森大夫,你在恩巴卡德罗县医院工作有多长时间了?”
“八年了。”
“你的专业是什么?”
“我是心脏外科医生。”
“在恩巴卡德罗县医院的这些年里,你是否曾有机会与劳伦斯?巴克大夫一道共事?”
“噢,是的,有好多次。”
“你对他怎么看?”
“和所有其他人的看法一样。也许除了德贝基和库利,巴克大夫是世界上最好的心脏外科医生。”
“有天清晨,泰勒医生在手术室给一位病人动手术时,你是否在场?那病人的名字是……”他假装查看一张纸条,“……兰斯?凯利?”
证人说话腔调变了:“是的,我在那儿。”
“你可以描述一下那天早晨发生的事情吗?”
皮特森医生不情愿地说:“好吧,事情开始出岔子了。我们要保不住病人的生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