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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第1页）

&ldo;我们的工作不是很多。&rdo;赛拉斯说，&ldo;大部分情况下，我们只守卫交界地带。我们保护交界之处。&rdo;

&ldo;什么样的交界处？&rdo;

赛拉斯没有说话。

&ldo;你是指阻止杰克那一伙人吗？&rdo;

赛拉斯说：&ldo;我们做的只是不得不做的事。&rdo;话语里透着疲倦。

&ldo;但你们做得对，我是说阻止杰克那些人。他们很可怕。他们是怪物。&rdo;

赛拉斯朝伯蒂走近一步，伯蒂稍稍仰头，这样才能看见这个高个子男人苍白的面容。

赛拉斯说：&ldo;我做的事并不总是正确的，年轻的时候……我做过的事比杰克做的更坏，比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更坏。那时的我是个怪物，伯蒂，比怪物还要坏。&rdo;

他的保护人是在说谎还是在开玩笑，这一点，伯蒂的心里连想都没想过。他知道赛拉斯说的是真话。他说：&ldo;可你现在不是那样了，对吗？&rdo;

赛拉斯说：&ldo;人会变的。&rdo;然后就不做声了。

伯蒂不知道他的保护人赛拉斯是不是在回忆往事。

半晌，赛拉斯说：&ldo;能成为你的保护人，我很荣幸，年轻人。&rdo;他的手消失在披风里，再次出现时拿着一个破旧的钱包，&ldo;这是给你的。拿着。&rdo;

伯蒂接过钱包，但没有打开。

&ldo;里面有钱，足够你在这个世界上开始生活，但仅此而已。&rdo;

伯蒂说：&ldo;我今天去看阿隆索&iddot;琼斯，但他不在，或者他在，可我看不见他。我想要他给我讲讲他去过的那些遥远的地方：海岛、海豚、冰川、山峰，那些地方的人，他们怎么吃饭、穿衣。&rdo;伯蒂犹豫了一下，又说，&ldo;那些地方，它们还在那儿。我是说，外面有整整一个世界。我可以看看吗？我可以去吗？&rdo;

赛拉斯点点头，&ldo;是的，外面有整整一个世界。你箱子的内袋里有一本护照，是按诺伯蒂&iddot;欧文斯的名字做的。好不容易才弄到。&rdo;

伯蒂说：&ldo;如果我改主意了，我还能回来吗？&rdo;很快，他自己做出了回答，&ldo;就算我回来，这里也只是一个地方，再也不是家了。&rdo;

赛拉斯说：&ldo;你要我陪你走到大门口吗？&rdo;

伯蒂摇摇头，&ldo;最好还是我自己一个人走过去。赛拉斯，今后你要是遇上什么麻烦，告诉我。我会来帮忙的。&rdo;

&ldo;我，&rdo;赛拉斯说，&ldo;不会有麻烦。&rdo;

&ldo;对，我也觉得你不会，但万一有的话，一定联系我。&rdo;

地下室里一片昏暗，还有霉味、潮湿和古老石头的味道。他第一次觉得这里十分狭小。

伯蒂说：&ldo;我想看看生活是什么样，想把生活握在自己手里。我想在沙漠之岛上留下脚印，想跟人踢足球。我想，&rdo;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想了想，&ldo;我想得到一切。&rdo;

&ldo;好。&rdo;赛拉斯说。他举起手，仿佛想把眼前的头发拨开‐‐这个动作一点也不像他。他说，&ldo;如果我有麻烦，我会派人去找你的。&rdo;

&ldo;如果你没有麻烦呢？&rdo;

&ldo;被你说中就好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