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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第2页）

赛拉斯的唇连挂着某种表情，可能是微笑，可能是遗憾，也可能是阴影让伯蒂看花了眼。

&ldo;那么，再见了，赛拉斯。&rdo;伯蒂像小时候那样伸出手来，赛拉斯伸出古象牙色的冰冷的手，同伯蒂握了握。

&ldo;再见，诺伯蒂&iddot;欧文斯。&rdo;

伯蒂拿起地上的小皮箱。他开门出了地下室，头也不回地沿着缓坡上了那条小路。

坟场的大门早就上锁了。他不知道自己到了大门口的时候，还能不能穿门而过。也许他还得回教堂取钥匙。

可当他到了那里时，却发现供行人出入的小门不仅没有锁，还大大敞开着，仿佛正等着他，仿佛坟场自己也在和他说再见。

有一个苍白、丰满的人影在开着的小门旁边等着。他走近的时候，她朝他笑了。月光下，她的眼中有泪。

&ldo;你好，妈妈。&rdo;伯蒂说。

欧文斯夫人用指关节揉揉眼睛，又用围裙轻轻擦了擦，摇摇头，&ldo;你知道从现在起你要干什么吗？&rdo;

&ldo;看这个世界。&rdo;伯蒂说，&ldo;惹些麻烦，然后从中脱身。看看丛林、火山、沙漠、海岛是什么样子。还有人，我想见好多人。&rdo;

欧文斯夫人没有马上回答。她望着他，唱起了一首伯蒂记得的歌。

他很小的时候，她经常唱这首歌给他听，唱这首歌哄他睡觉：

睡吧，我的小宝贝，

一直睡到自然醒来。

如果我没有说错，

长大后你会看到整个世界……

&ldo;你没有说错。&rdo;伯蒂低声说，&ldo;我会的。&rdo;

亲吻你的爱人．

跳着优美的舞蹈，

找寻你的名字

和埋着的宝藏……

这一次，欧文斯夫人总算想起了这首歌的最后几句，她接着唱道：

面对生活，

面对生活的痛苦、生活的乐趣，

走遍千山万水。

&ldo;&lso;走遍千山万水&rso;。&rdo;伯蒂重复道，&ldo;这是个挑战，但我会尽力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