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发麻,梁淮波抽回手放到腿上,不回话。
空了的手指悬在空中,袁灼闷笑出声。
浴袍长度有限,勉强盖着大腿,比袍子都白的手掌压着袍角,指尖摸到膝盖。在袁灼明目张胆的注视下,被水汽蒸红的指节越来越僵。
握住僵僵的手,袁灼恶从胆边生,不客气地亵玩白中一点红,拇指放肆地在骨节处打圈。
“放手。”酥麻的电流从指节流经脊背,梁淮波收紧肩膀,衣襟微妙隆起一个弧度,下一刻,浴袍合拢。
袁灼收回目光,抽口凉气缓和心跳,手攥得更紧,“哥给你暖暖。”
“不需要。”
“还不够?”袁灼故意歪曲,拽着他胳膊把人按进怀里,另一只手托着他脑袋抵在肩膀,“那来哥哥怀里。”
“……不要脸。”心跳声包裹在绒绒睡衣里,在颊边敲着节奏,梁淮波犹豫了下,没有挣脱。
手拍着他的臂侧,袁灼边调整姿势,让梁总靠得更舒服,边大言不惭道,“要脸只会影响我泡男人的速度。”
身体紧贴,暖意势不可挡涌上来,梁淮波像被文火融化的冰块,僵硬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柔软,他低低哼了一声,“歪理。”
袁灼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眼角眉梢都是得意。
这得意懒洋洋的,互相依存的温度,同样带给他一种安宁的放松。
袁灼心神懈怠,半眯了眼睛,“梁总,问个问题?”
梁淮波发出含糊的鼻音,“嗯?”
“什么时候判我赢?”
“?什么意思?”
“我和苏青的争霸赛。”
“……不知所谓。”
“嘁”了一声,袁灼愤愤捏他的脸,“不说算了,反正我保赢。”
“我是你的战利品?”推不动胳膊,梁淮波一时分神,下意识咬他的手。
袁灼一愣,手指点住他齿端。
梁淮波僵住,嘴阖也不是,不阖也不是。
湿润柔软的触感麻痹了指腹,袁灼脑子“嗡”了下,一晃神,拇指和食指夹住了——
“嘶”
梁淮波咬住他手指,目含警告。
冷淡严肃的俊美面庞,唇瓣湿红,两根男人的手指撑开牙关,粗大的指节深入口中,却只被咬出浅浅的牙印,甚至没有多余的疼痛。
“!”
血液上涌,袁灼瞳孔紧缩。
兴奋促使下腹绷紧,他情不自禁靠近——
梁淮波危险地眯起眼。
袁灼猛地别开脸,喉结滚动。
深呼吸——吸气——冷静——冷静——吐气——
努力找回神智,袁灼回想:刚刚、刚刚梁总问他什么来着?
我是你的战利品?
袁灼不敢回头,用力到全身绷起才压下欲念,他强迫自己思考,然后回答问题。
没错,这不是可以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