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终于疼够了,可草原的狼。。。要绝种了。
报——!传令兵的马蹄声惊碎了战场的喧嚣。
嬴轩拨出铁戟时,左鹿蠡王的尸体栽进雪堆,鲜血很快冻成暗红的冰壳。
他抬头望去,王贲的步军已经推进到匈奴主营,十万秦卒举着斩马刀劈开帐篷,篝火映得他们的甲胄一片通红。
公子!秦风策马赶来,腰间的长剑还滴着血,匈奴前军降了,后军还在逃。他的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咱们杀了左鹿蠡王,杀了苍狼,杀了十二个千夫长!
嬴轩擦了擦戟刃上的血,目光扫过溃逃的匈奴残兵。
寒风卷着血腥味灌进他的喉咙,他突然想起始皇帝病榻前的咳嗽声——那老人抓着他的手腕,指节几乎要嵌进他骨头里:轩儿,朕要你做把刀。。。能劈开这乱世的刀。
传我命令。他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青铜,所有匈奴降卒,割左耳记功;所有匈奴战死者,首级割下,堆在雁门关外。
公子!
熟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嬴轩转头,看见扶苏勒马站在百步外,玄色大氅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这位长公子的腰间挂着玉珏,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与战场上的血污格格不入。
这些降卒大多是被左鹿蠡王胁迫的牧民。扶苏策马上前,马蹄在雪地上压出深痕,杀降不祥,筑京观更是。。。。。。
更是如何?嬴轩打断他的话,铁戟在雪地上划出半尺长的深沟,你在上郡监军三年,可曾见过匈奴人屠我边民时,说过?
可曾见过他们把汉人孩童串在长矛上时,动过?
扶苏的喉结动了动。
他望着远处正在堆积的首级山,有几个匈奴少年的头颅滚到他马前,脸上还凝着未干的泪痕。可我大秦要的是草原臣服,不是。。。。。。
臣服?嬴轩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刀锋般的冷,等他们看见左鹿蠡王的头在城墙上挂三个月,看见十万颗头颅堆成山,自然会知道什么是臣服。他拨转马头,乌骓马的铁蹄碾碎了那颗少年的头颅,长兄若觉得不妥,不妨回咸阳告诉父皇——就说嬴轩这把刀,够不够利。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覆盖了半座首级山。
扶苏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在永巷里被其他皇子欺负的小六弟。
那时他总缩在墙角,眼睛里没有光。
现在这双眼睛里有火,有刀,有让他陌生的狠劲。
起风了。秦风低声说。
北风卷着雪粒打在嬴轩脸上,他望着雁门关方向,那里有始皇帝派来的快马正在扬尘。
胸中的热血还在翻涌,比刚才杀左鹿蠡王时更烈——他突然明白,始皇帝要的不是草原臣服,是天下臣服。
而他这把刀,才刚开了刃。
喜欢大秦:战神签到系统请大家收藏:(www。xiakezw。com)大秦:战神签到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