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开的墨,将山峦、林木、房舍的轮廓都吞噬殆尽。只有柴房周围点起的几盏气死风灯,在呼啸的山风中顽强地燃烧着,投出圈圈昏黄摇曳的光晕,勉强撕开一片黑暗。 陆远站在柴房门口三步外,没有立刻进去。他能听见自己胸腔里心脏沉重而规律的搏动声,能感觉到夜风穿透单薄布衣带来的寒意,能闻到空气中那股复杂的味道——陈年干草腐烂的霉味、泥土被夜露浸润的腥气、柴房木质结构散发的淡淡朽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却如钢针般刺入鼻腔的甜腥。 那是血的味道。新鲜的血。 韩枫已经带着执法堂的人进去快一刻钟了。柴房内偶尔传出压低嗓音的交谈声,木板的轻微嘎吱声,还有金属器物碰撞的清脆回响。那扇破旧的木门虚掩着,从门缝里透出的灯光将几条细长的光带投在门外泥地上,光带里尘埃浮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