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抬手抚住胸口,像心跳被拉了一下。
有人抱起孩子,急急朝家门方向奔走。
有人推开窗,看到天边有一种极淡、极浅的赤色正在扩散。
像极大的火焰在远处吐息。
?
宁凡忽地停住脚。
温玉珠也停下。
“殿下?”
宁凡慢慢抬起眼。
远处的天光被一道极细的红纹撕开。
赤线起处,正是火坛所在的方向。
风往哪里收。
云往哪里卷。
连山影都像在向那个方向低头。
温玉珠喉头发紧。
“……火坛提前苏醒了?”
宁凡闭了闭眼。
“不是提前。”
“是……在回应塔心。”
?
一道极深的光从他心口闪过去。
只一瞬。
像火脉在体内被那远方的回应牵动。
温玉珠看见他指尖微颤。
不是痛。
更像——
某种久违的呼唤。
一种来自血的回声。
一种属于火脉真正主人的召唤。
?
“殿下……”
温玉珠声音几乎轻得要散。
“您……听见了什么?”
宁凡睁眼。
火光在他眼底深得像要燃穿瞳孔。
“它在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