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倌过来送上两盏香茗,问道:“两位要些什么?”
老妇人依然说着:“你要厨房拣可口的给咱们做几色来就好。”
堂倌又问:“二位要不要酒?”
老妇人道:“咱们不喝酒。”
上官平却是只打量着楼上的食客,只见方才走在前面的两个汉子,就坐在自己右首过去
第三张桌子。
左首临窗的一张桌上,坐着一个身穿天蓝长袍的中年人,此人长眉入须,朗目如星,颏
下留着五绺黑须,看去俊朗如同秋月,一看就不是寻常人物。他对面是一个粉脸桃腮,看去
已是四十许人的中年妇人,她虽然体态轻盈,但举止庄重,颇有大家风范。两人旁边,坐着
两男一女三个年轻人,都是二十左右年纪。
上官平心中一动,付道:“这蓝袍人不知是谁,这份气宇,就和常人不同,哦!他们横
头板凳上,还放着几个长形青布长囊,一望就知是长剑一类兵刀,会不会就是那两个汉子说
的:西岳派掌门人华清辉呢?”
心念方动,只见从楼梯下又走上一个人。
这人身穿一袭淡青长衫,脸色冷漠,手执一柄乌骨折扇,背着双手,缓步踱了上来。
堂倌立即迎了上去,陪笑道:“客官这边坐。”
他打算领着客人往左首空桌上走去,大家都挤在楼梯附近,左首却空着一大片,还没人
坐。那青衫人却一声不作在右首一张空桌上坐下。
堂倌只好走了回来,欠着身道:“客官要些什么?”
青衫人一指那两人桌上,讲道:“和他们一样就好。”
堂倌陪笑道:“回客官,他们是两个人……”
青衫人冷冷的道:“吃不下是我的事。”
堂倌碰了一鼻子灰,连声应是,吩咐下去。
一会工夫,堂倌送来酒菜,上官平和老妇人正在吃喝之际突听右首第三桌上有人大叫了
一声。
众人回头看去,原来那桌上坐着的两人,左边一个忽然大叫一声,一个筋斗翻到地上,
双脚一伸,便自一动不动。
这下事出仓卒,不由把全堂食客看得一呆,只当他是中了邪。
坐在右边那个汉子急忙站起,俯下身去,仔细察看了一阵;忽然脸色大变,举目朝堂上
食客打量了一眼,就神色恭敬的走到青衫人面前,抱拳作了个长揖,说道:“敝友刘三哥有
眼无珠,得罪了高人,还望你老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恕了他吧!咱们哥儿俩是靠保镖为活,
在镖局子里干个差事,养活一家大小,求求你老高抬贵手……”
上官平心中暗道:“原来是青衫人出的手,他为什么无缘无故要向左首汉子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