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人一手拿着酒杯,喝了一口,一手去挟了一筷菜肴,慢慢的吃着,对右首汉子说的
话,恍如不闻,连看也没去看他一眼。
右首汉子看他不理,只得扑的跪了下去,连连叩头道:“求求你老高抬贵手,刘三哥不
该在路上说起你老,就算他咎由自取,但他身死之后,一家八口势必冻饿而死,你老大发慈
悲,就饶恕了他吧!”
青衫人依然自顾自喝着酒,没去理他。
上官平心想:“听他口气,好像说在路上说起过青衫人,哦!莫非他就是他们没敢说出
口来的那个人,人家连你姓名都不敢说,还不够吗?你还非把人家置之于死地不可,这也未
免太霸道了。”
想到这里,不觉甚是气愤,义形于色。
老妇人朝他使了个眼色,低低的道:“咱们要不要救他?”
上官平点头道:“有办法救他,自然要救了。”
老妇人微微点了点头。
这时那右首汉子眼看跪求他,他依然不理不睬,心头不觉一横,站起身,回到自己桌上,
打开青布包袱,取出一柄钢刀,目射凶光,厉声喝道:“好个恶魔,咱们兄弟在路上也没说
出你姓索的姓名来,到底犯了你什么,你就出手要了刘三哥的命,老子这条命也不要了,和
你拚了。”
钢刀一指,朝青衫人逼去。就在他话声甫落,一个人忽然间好似被人推了一把,从横里
推出去了三四步之多,一跤跌倒在地上。
青衫人缓缓放下酒杯,两道森冷的目光,一下朝身穿天蓝长袍的中年人投去,呵呵大笑
道:“我当是谁敢管索某闲事,原来是西岳派华掌门人贤伉俪在此。”
说话之时,人也站了起来,双手朝蓝袍中年人抱了抱拳。
上官平心中暗道:“原来那蓝袍中年人果然是西岳派掌门人华清辉了。”
只听老妇人低声道:“要救他,就要快,你把这颗药丸快去塞入那人口中。”随着果然
递过一颗药丸。
上官平接到手中,此时因青衫人站起身朝蓝袍中年人那一桌说话。大家的目光也都不约
而同朝蓝袍中年人那一桌投去,谁都想看看西岳派的掌门人。
蓝袍中年人也慌忙站起,双手抱拳,拱了拱,朗声道:“兄台好说,华某不敢当,阁下
大概就是江湖上人称无形杀手的索无忌索兄了?”
他两人相互抱拳为礼,已是暗暗较上了手。出手虽然无声,但两股内劲这一交接,就形
成了一股旋风,把他们附近两席摆满了酒菜的桌子掀翻,哗啦啦全都倾倒在楼板上。这一来
附近几张桌子的食客,纷纷走避,酒楼上顿时大乱。
上官平趁机一矮身,闪到左首汉子身边,把一颗药丸塞入他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