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物腐烂的肠道里蛄蛹前进。每一次抬头换气,都像把头埋进发酵了十年的泔水桶里猛吸一口,强烈的窒息感和呕吐欲如同潮水,一次次冲击着他的生理极限。 “呕…咳咳…诸…诸哥…顶不住了…”陈成感觉肺管子都在冒酸水,声音带着哭腔,在黑暗中绝望地低吼,“这他娘的…简直是粪海狂飙…我…我感觉自己的灵魂快要被腌入味了…” “闭嘴!省点力气!不想变成第二个泡芙(指泡肿的侍应生)就给我爬!”诸成的声音在前方传来,同样带着压抑的喘息和强忍的恶心,但依旧冷静得如同北极冰盖,“前面有弯道!快!争取甩开点距离!” 果然,借着后面追兵偶尔扫过来的混乱手电光柱余光,陈成隐约看到前方丈许开外,那圆筒形的混凝土管道壁似乎向内凹进去一个弧度,形成了一个向下倾斜的转弯!那是黑暗中的救命稻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