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的秘书似乎不太懂规矩?”
以傅时衍的作风,秘书岂敢不敲门就闯入?
除非……又是顾知夏的人。
时书仪眼神微眯,若有所思。
傅时衍眸色骤然一沉:
“规矩确实没学好。不过——不会再有下次。”
说罢,傅时衍的眼神开始恢复清明。
闯入者的出现像一盆冷水,浇醒了他险些失控的理智。
时书仪对他的吸引力比他想象中还要大。
若是真答应她那三个月的恋爱游戏,三个月后呢?
他还能像现在这样,轻易放手么?
这个认知让傅时衍脸色瞬间难看至极。
从昨日重逢,到今天将她叫来办公室,一切发展都脱离了掌控。
他猛地将膝上的时书仪抱起安置在旁侧的沙发上,自己则起身回到宽大的办公桌后。
再抬眼时,他已恢复成杀伐决断的傅少。
神情疏离,公事公办。
时书仪被他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微微一怔。
“时小姐,我们该谈谈正事了。”
时书仪挑眉看他。
这是……吃完想赖账?
“洗耳恭听。”
“你提出三个月恋爱,并非因为喜欢我,而是想借我之手,报复顾家兄妹。我说得对么?”
时书仪迎上他的视线:
“是,也不是。报复他们是真的,但不喜欢你……是假的。”
傅时衍深深地看着她,眼神复杂难辨:
“时小姐,我不是傻子,你觉得我会信这种话?”
时书仪眼神真诚又坦然,清晰道:
“在认识顾淮野之前,我就喜欢过你。”
傅时衍呼吸一滞,心脏仿佛漏跳了一拍。
他怔怔地望向时书仪,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
S大礼堂演讲时台上,作为主持人的时书仪望向他时专注的目光。
浦江汇那晚她微红的眼眶,还有她说过的“别无选择”……
所以。
她和顾淮野的开始是被迫的。
那时她心里装的,不是顾淮野,而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