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德也是一脸懵逼。
摇头,用口型无声道:我也不知道。
看着时辰还没到亥时呢,大人往常这个点也没睡。
唯一不同的就是今夜是在夫人房中。
裴之砚揉了揉眉心,仔细翻阅着童虎送过来的笔录。
一圈下来,他突然冷笑了一声。
承德和童虎互看一眼。
后者又眼神询问承德:咋的了?刚才的事还没过去啊?
裴之砚已经将心思收回,冷静地分析笔录中的线索。
这份笔录无非是些逼良为娼可口银钱的腌臜事。
那遗书上写的,与几个管事婢女的口供大致都对得上。都说秦三娘近来心神不宁,常独自念叨‘报应到了’。
但就是这份口供,秦三娘是自尽无疑。
可她指甲中的檀木屑,是无论如何也抹不掉的疑点。
待裴之砚翻到最后一页,他看到有一份是洒扫秦三娘房间婢女绿荷的叙述。
上面写着,前几日夜里,她似乎听到秦三娘房中有男子说话声,声音压得很低,听不真切。
他立刻起身,叫上童虎和承德:“去衙门。”
他要马上提审绿荷。
深夜的府衙审讯室,只点了一盏油灯。
火苗不安地跳动着,在墙壁上投下摇曳扭曲的阴影。
绿荷被带进来时,几乎缩成了一团,头一直低着,不敢看人。
裴之砚挥退了左右,只有童虎和承德在门口守着。
他搬了张椅子坐在绿荷对面,隔着一臂的距离:“绿荷,抬起头来。本官只问你几句话,你照实说,没人会为难你。”
绿荷颤抖着,稍稍抬起了些脸,眼中满是恐惧。
“那晚,你在秦三娘房外,听到了什么?”
“奴婢,奴婢听到有一个男人在跟妈妈说话……”她的声音小的像蚊子哼哼。
“声音如何?你可曾听过?”
他要确认,那人是第一次去,还是暗香阁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