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癞子的死则被清晰地、毫无转圜余地地和“亵渎乱葬岗恩公”联系在一起。
他死前疯疯癫癫的胡言乱语——
“女鬼”、“流血的眼睛”、“牌位”
——成了最骇人听闻,也最具说服力的佐证。
恐惧,是最有效且最快速的传播剂。
短短两三日。
“西街刘老棍家供奉的乱葬岗恩公,灵验无比,且触怒者必有灾殃”的消息。
便以惊人的速度,传遍了安陵县的大街小巷,甚至开始向周边乡村扩散。
刘老棍那间破败的土坯房,俨然成了西街最令人敬畏的所在。
以往门可罗雀,如今却总有人影在附近徘徊。
人们远远望着那扇破木门,眼神复杂,交织着敬畏、好奇与恐惧。
有胆大的,会趁天色尚早或日落时分,快步走到门口,放下一点东西——
可能是一小捆新鲜的蔬菜,几个还带着温热的杂粮饼,甚至是一小包劣质的线香——然
后如同被火燎了屁股般匆匆离去,仿佛多待一刻都会沾染上什么不祥。
刘老棍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不再需要为下一顿饭发愁,邻里乡亲的“供奉”虽不值钱,却足以果腹。
更重要的是,他挺直了多年佝偻的腰板,脸上不再是绝望的灰败,而是一种带着荣光的虔诚。
他每日最重要的工作,便是小心翼翼地擦拭那个空白的木头牌位。
更换陶碗里的小米,为前来上香的人点燃线香——
虽然一天可能也只有两三拨。
并一遍又一遍地向每一个敢于开口询问的人,讲述“恩公”如何显灵相救、惩恶扬善的事迹。
他成了“恩公”最虔诚也最狂热的传道者。
那股微弱的、持续的香火愿力,虽然单次量少,却变得更加稳定。
日夜不停地汇向乱葬岗,滋养着沈星洛那残存的意识核心。
【能量水平:0。92%】
【意识稳定性:16。8%】
【持续接收稳定香火愿力】
【信息传播范围持续扩大。。。。。。】
沈星洛的状态进一步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