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应还要再说,被陈登推至门外:
“记住!我不主动联系你。”
“你不得擅自与洛阳通音信!”
雪夜中,陈应策马南奔。
不过半盏茶功夫,太史亨率相府卫队叩开陈府大门。
“陈公,”太史亨拱手为礼。
“奉相府令,请贵府陈应过府一叙。”
太史亨乃太史慈之子。
也是朝中子凭父贵的代表,官至越骑校尉。
在相府中统领卫队。
陈登坦然道:
“……太史校尉来迟了。”
“舍弟半月前已往交州公干,怕是赶不上年夜饭了。”
太史亨目光微动,终是躬身道:
“既如此,下官告退。”
待相府人马离去,陈登独立庭中,任雪花落满肩头。
老管家上前帮陈登掸雪,低声问:
“家主,二爷此去……”
“祸福难料啊。”
陈登望着南天叹息,“相府借走私案整顿徐州,下一步怕是就要动兵权了。”
“传话下去,开春后所有陈家子弟收敛行止,莫要撞在刀口上。”
除夕夜的钟声响起,洛阳城中爆竹声声。
掩盖了多少暗流汹涌。
与此同时,相府内亦是张灯结彩。
暖阁内炭火融融,麋贞、袁莹、甄宓、吕玲绮四位夫人正带着子女们布置筵席。
李仪正踮着脚挂红灯笼,李治、李平兄弟帮着摆放餐具。
“父亲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
但见李翊身着常服步入暖阁,眉宇间还带着几分公务劳顿的疲惫。
众人正要行礼,李翊摆手笑道:
“今日家宴,不必拘礼。”
正要入座,忽见太史亨披雪而来,在廊下欲言又止。
李翊示意近前:
“这里都是吾家人,有事但说无妨。”
太史亨乃低声道:
“禀相爷,末将奉命去捉拿陈应。”
“谁知其已经潜逃去岭南了,是否要派人追拿?”
虽然李翊辞去了首相一职,但他仍保留了相府权力。
所以手下人依然习惯以“相”相称。
汇报完毕,阁内顿时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