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座公卿先是一静,继而哄堂大笑。
张郃一口酒喷在案几上,指着两个孩子道:
“丞相府的小公子,倒是比我家那小子还会玩!”
高览拍腿直乐:
“当年我家小子醉酒坠马,也不过如是!”
李翊面色一沉,眉头紧皱。
袁莹更是气得指尖掐进掌心,强撑着笑说道:
“定是又去掏鸟窝了……”
“来人!”
李翊突然出声,惊得满堂笑声戛然而止。
“带两位公子下去沐浴更衣。”
语气平静得可怕。
婢女们慌忙上前,将两名小公子给带了下去。
“诸位,继续饮酒。”
李翊举杯,袁莹亦举杯。
众官员乃齐齐举杯,说着吉祥话。
过了一会儿,两名公子已经洗干净了,穿着整洁的衣服走进屋内。
袁莹瞥见见李治袖口撕裂处露出伤痕,瞳孔骤缩。
忙将之拉过来,关切问:
“治儿,你这手怎么回事?”
刘禅赶忙在一旁抢答道:
“是我们追白兔时,摔进了漳河故道才伤的。”
“怎么这么不小心……”
袁莹虽然心疼,但也并未多想。
只是吩咐一旁的侍女说道,“去我箱底取那瓶雪蛤膏来。”
李翊搁下酒盏,淡淡道:
“行了,男子汉大丈夫,一点皮肉伤算得了什么?”
“既然洗好了,就赶紧坐下。”
“别让大家看笑话!”
李治与刘禅对视一眼,齐齐拱手作揖谢座。
“谢父亲!”
“谢相父!”
两兄弟很快坐好,全都笑了。
刘禅小声感叹:
“还是表兄聪明,相父当真没有怪罪,也没追问。”
李治嘿嘿一笑,一指堂下宾客:
“多亏今日设宴,家父碍于面子,不会追问的。”
“等过了今晚,权当无事发生。”
就在两兄弟为自己竟然“算计”到李相爷而沾沾自喜时,忽闻府外喧哗。
甲胄碰撞之声骤起,自府外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