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要去喊人,却听见身后传来衣料摩擦的声响。
端景耀竟真的在解绷带。
“你。。。”
温时酌一把按住他的手,
“胡闹什么?伤口会裂开的。”
年轻的新帝仰起脸,漆黑的眸子里映着晨光,
“不是哥哥让我解开的么?”
他兀地倾身向前,温热的呼吸拂过温时酌颈侧,
“其实昨夜。。。。。。”
端景耀话还没说完,殿门被叩响。
永安永福自觉歇的时间太长,所以赶早就守在殿外准备伺候。
如今他们看时辰也差不多了。
索性就敲响了殿门。
温时酌被端景耀缠着脱不了身,又怕碰到他的伤口。
只能扬声让永安永福进来。
本想着,殿内多了别人,端景耀就会收敛些。
没想到这人是个没皮没脸的。
衣襟大敞着,也不去拉一下。
就这样黏在他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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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要起来洗漱吗。。。啊?”
永福手里端着的盆掉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公子床上多出的人。
他记得自己昨晚走的时候。
这寝殿应该只有公子一人吧?
怎么还?
永福愣愣地从地上捡起他的盆。
里面的水都撒光了。
永安帮着接过水盆,两人都悄摸用余光去扫端景耀。
注意到这位太子殿下包扎好的伤口
受伤了来他们公子殿中作甚?
不应该寻太医去吗。
永安永福在心里想着,
端景耀却毫不在意旁人目光,伸手勾住温时酌的脖颈,懒洋洋看着两个小厮道:
“还不快去备热水,朕要沐浴。”
他故意把“朕”字咬得极重,永安永福听完都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