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裳出现在我面前是在一个中午,绵绵细雨,她白皙的脸
上,挂着甜甜的笑,小巧的鼻子下是薄薄的嘴唇,充满血
色,袖口卷起,露出嫩莲藕一般粉白的手臂。在温暖的雨
中,我清楚地看到惠裳外衣包裹下的曲线,让我有些不知
所措。
我和惠裳一见如故,她会学黄妈叫我少爷。甚至,我们的
行为竟渐渐变得暧昧起来,在黄妈的眼皮底下眉来眼去的
,全然没有发现我们的秘密。在没有人的时候,我会扯一
下她的辫子,她会闭上眼睛让我亲一下脸,然后并排坐在
阁楼里,她的头靠着我的肩,说着彼此的故事。惠裳说,
在炎热的夏夜,她经常一个人去游泳,光着身子跳进清凉
的巡河里,“哗”的水声惊起芦苇丛中的野鸭,然后她傻
傻地笑了。
我看着她微笑的脸,她的眼神很专注,停留在我脸颊上,
在她的脸上的一切都由于激动而微微的颤抖着,我把她搂
在怀里,冲动地去亲吻着她的脸颊,惠裳紧闭着双眼,我
清楚的听到彼此的心都在“碰,碰…。。”地跳,她开始急
促地吻着我的脸、眼睛和唇。一股*在迅速而猛烈地燃
烧,我的手缓缓地从她的胸前到腹部向下抚摩……羞涩的
,甜蜜的,在玩一种成人游戏,但我们没有成为恋人,只
是彼此好奇,两情相悦。
但是,好景不长,我们的关系最终被黄妈知道了。那天,
黄妈气哭了,面色灰白,坐在方凳上直发抖,惠裳也哭了
,我站在角落里看着她俩,心里后悔由害怕。
“妈,是我不好,全是我自愿的。”惠裳跪在地上哀求,
眼睛有些红肿。那时,我心中有种莫名的疼痛,如针扎一
般。
黄妈没有说什么,擦着眼泪便干活去了,留下我和惠裳在
阁楼里,彼此对视着,眼神中显得无助。
次日清晨,惠裳被送回了家,后来再也没有来过,那年秋
天,黄妈告诉我,惠裳出嫁了,丈夫是个工人。
黄昏之际,黑黢黢的人影在巷子里晃来晃去,没有声音,
苍黄与暗红的天空,不断交替变换着颜色,无所事事的我
经常在院子里,对着黯淡的星空发呆,想着惠裳,想着和
她在一起的那段快乐的日子;也想着那个上吊自杀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