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玄掌间还残留着触碰肤。肉时的滑腻触感,又被才出浴的热气氲湿,更别提怀中正抱美人,光是想一想,嗓子便直发干:“那也不行,万一有人见色起意怎么办?”
黎盏斜他一眼:“最犯病的不是你吗。”
朝玄咬他耳朵,吐息暧。昧:“你最爱的点心放在面前,只让你闻,不让你咬,换了你,你能安安定定坐着吗?”
说着便去摸他宽松的领口,被黎盏重重打掉手,顾自坐回凳上,将就着馒头小菜饱腹。
奔波疲累一整日,饭食也差,更只有一张算不上厚的毯子。
他睡榻上榻下不过黎盏一点头的事,朝玄替他梳发理衣,端来茶水漱口,俨然伺候得熟练,观美人高高在上地耍着脾性,更是乐在其中。
临睡前,还要旁敲侧击问道:“床硬不硬?”
黎盏坐在床沿,晃着修长漂亮的一双小腿,想了想:“凑合。”
朝玄:“你在常华剑宗的床榻我给你铺了三层褥子,睡惯了软的,再睡这里这里跟石板没两样的床,怕是翻来覆去,明天也没精神。”
黎盏:“哦?那照你说来,应该怎么办?”
朝玄握住黎盏手臂,带到自己胸肌处。等黎盏摸满意了,方翻身上榻,将人顺势接到怀里,游刃有余暴露出自己的不轨意图:“自然有更软的地方可以睡。”
温香软玉在怀,再满足不过。
二人半歇下,朝玄与他谈及今日所见:“你和黄阿婆说话的时候,我去村里走了一圈,遇上另一个大爷,也聊了几句。”
“我问他,既然当年那场动乱闹得这样大,那最后又是怎么平定的,哪一方赢下了,他说,当初是有个穿黑衣服,拿一把剑的修士降服的那些妖兽,后来,那修士还来了他们村子里,就去的邱顺家。”
这个指向性实在太明显了,黎盏咯噔一下,两人心中同时想到那个唯一的名字。
那个讲话、行事古怪的老人,果真与段青玄有关。
“还讲了什么?”黎盏问。
“那人也没能见上几面,只听说当时前来的修士里有不少倾心于……黑衣修士的,他后来几次出现,身侧都有一位样貌姣好的姑娘陪伴,看起来倒是郎才女貌。”
朝玄道:“段青玄与黎盏已经和离多年,若是身边有其他人,倒也正常。”
名扬天下之人,多是风流轶事不断,于许多人看来,这位当世第一的剑尊能对黎盏专情多年,已实属不易,和离后各有新欢,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黎盏突然安静了下来,片刻后,冷冷淡淡地“呵”了一声。
朝玄对他的反应都有着股心领神会,当下便问:“怎么了?”
黎盏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不继剑,心中烦闷,懒得回他,只没好气道:“关你什么事。”连替他梳理发丝的手都一把打开。
朝玄其实就喜欢黎盏这样劲儿劲儿的,不气不恼,反笑了一声:“作吧你就,你夫君能惯着你这么作?”又旁敲侧击,“他是不是早看不惯你,所以你才跑来常华剑宗?”
这句话本意是想要些特殊,比如最好得到个他夫君不愿意有个这样成天没事找事的妻子,这时候朝玄就接一句:诶我不一样,我就乐意惯着你。
高下立见了。
黎盏挑眉:“嗯哼。”
朝玄心道,这算什么,默认了?
这世界上还有第二个对上这个破性子还能和他一样耐心的人?
他不信。
朝玄也来了劲,把黎盏捞回怀里,凌冽的眉眼压覆上来,从嘴唇亲吻到脖颈,犬齿叼着黎盏耳垂舔舐,好不狎。昵。
黎盏一个激灵,登时头皮发麻,浑身战栗,推也推不开,羞恼着被这道目光上上下下看了个遍。
“手摸哪呢!”
“又不是没摸过,”朝玄忽而道:“你那夫君,真能满足了你?”
早就松垮的亵衣被一把扯开,颈边吐息滚热,少年清沉嗓音在耳侧响起:“也教教我……你和你那没用的夫君,往日都是如何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