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的指尖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温度,在傅雨兰的手心轻轻抓挠了两下,那动作带着点促狭的意味,眼神里也漾着几分戏谑的笑意,他微微倾身,声音放得低缓,带着几分调情的意味问道:“在你心里,你家夫君就是这般小气的人不成?”
话音刚落,还没等傅雨兰蹙眉思索着回应,朱高煦便又自顾自地开口了,语气里带着一种满不在乎的坦然,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再说了,我又有什么好气的?古隆他爹本就是我杀的,真要论起生气,也该是他古隆气不过才对,轮不到我。”
他这番话里,从头到尾都没把蓝潇潇算在内。在他看来,即便没有古隆一家子从中作梗,蓝潇潇也迟早是他要解决掉的人,不过是早一步晚一步的差别罢了,根本不值得他为此动气。
傅雨兰轻轻抿了抿唇角,眼底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声音温和地说道:“那夫君倒是不必担心这一层。那古隆虽说父亲遭此变故,但他对你依旧十分推崇,平日里也时常表露对燕军的善意,瞧着并无怨怼之意。”
听到这里,朱高煦紧绷的嘴角缓缓上扬,露出了一抹会心的笑意,眼底还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赞许。
他暗自思忖,这古隆当真是个通透又有手段的妙人。要知道,当初正是他朱高煦暗中施压,迫使朱允炆对古渠帅动手。而古渠帅心里想必也跟明镜似的,清楚这背后少不了他朱高煦的推动。可即便如此,当朱允炆真的下令清剿时,古渠帅却半点没提其中的弯弯绕绕,反倒在明面上打出了“迎燕王南下,反对朱允炆暴政”的响亮口号。
那会儿,燕军这边压根没来得及回应或是表态,古渠帅却已然铁了心似的,把自己牢牢绑在了燕军的战车上。他就这么借着这层由头,名正言顺地竖起了对抗朝廷的大旗,不仅避开了单打独斗的窘境,还顺理成章地吸引了不少对朱允炆新政不满的势力和民众。
也正是凭着这份审时度势的机敏和果断的站队,古渠帅的势力才能在各方势力的夹缝中不断发展,越发壮大起来。
“我猜测,古隆是一定会来的。”傅雨兰唇边漾开一抹浅淡的笑意,语气笃定又从容,“他这种人,最是能看清形势、权衡利弊。他心里定然清楚,若是夫君当真决意要取他性命,无论他躲到天涯海角,终究难逃一死。除非他甘愿一辈子龟缩在深山老林里,过着与世隔绝、碌碌无为的日子——可这样平凡到近乎沉寂的一生,绝不是他这等胸怀壮志、堪为枭雄之人所能容忍的。”
她微微侧过头,目光中带着几分洞悉世事的了然,话语间不疾不徐,却将其中的关节剖析得透彻分明。
朱高煦闻言眯了眯眼睛,眼底闪过一丝捉摸不定的光,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那可说不准,谁知道这古隆会不会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到底如何,等见了面自然就知晓了!”
“也是这个道理。”傅雨兰轻轻点了点头,不再多言,随即站起身来,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说道:“时辰确实不早了,等会儿我让下人熬些姜汤送来,夫君看完书也早些歇息,仔细夜里着凉。”
“还看什么书,你来了正好,就在这儿歇着吧。”朱高煦说着,伸手拉住傅雨兰的胳膊,顺势起身将她轻轻环在怀里。
自生下两个孩子后,傅雨兰身上的青涩渐渐褪去,添了几分沉稳温润的气质,眉宇间更透着一股历经岁月沉淀后的温婉韵味,让人见了心生暖意。
说起来,朱高煦的八位夫人如今都才二十出头的年纪,正是女子芳华正好的阶段。可细观下来,陆青叶她们几人却像是被时光格外优待,这几年容貌、神态竟没有丝毫变化,肌肤依旧是少女般的细腻莹润,眉眼间也始终带着几分清灵鲜活,仿佛岁月的痕迹从未在她们身上停留过。
唯有傅雨兰与念幽二人不同。随着年岁渐长,她们身上早早便透出了熟妇独有的韵味——傅雨兰的眉眼间多了几分温婉柔和,举手投足间带着从容大气的风情,一笑时眼角那抹浅淡的弧度更添妩媚;念幽则多了份沉静雅致,眉宇间藏着岁月沉淀的从容,言行举止间自有股让人安心的温柔气场。这份与年龄相衬的成熟魅力,比少女的青涩更多了层勾人的韵味,或许,这便是她们与生俱来的独特气质,无需刻意雕琢,便随着时光愈发动人。
朱高煦的手臂像一条柔软的蛇一样,轻轻地缠绕在傅雨兰纤细的腰肢上。他的手指微微收拢,感受着傅雨兰腰部的肉感。这种触感既柔软又有弹性,仿佛能够被他轻易地揉捏变形。
与其他几位妻妾相比,傅雨兰的身材确实略显丰腴。然而,这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反而为她增添了一份独特的韵味。她的身体线条流畅自然,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每一处曲线都恰到好处,散发出一种成熟女性的魅力。
朱高煦心中暗自比较着,发现自己对傅雨兰这样的身材更为偏爱。她的丰满并非臃肿,而是恰到好处地凸显出女性的柔美和性感。这种身材让他感到一种无法抗拒的吸引力,让他想要更加亲近她,感受她的温暖和柔情。
傅雨兰眼波流转,唇边漾着浅浅笑意,语气里带着几分娇嗔的俏皮:“我说夫君,放着我这么个活生生的人在这儿,你倒一门心思埋首书卷,这秉烛夜读的劲头,莫不是要把书都看穿了才肯罢休?”
朱高煦闻言,顺势将下巴轻轻搁在她温软的肩头,鼻端萦绕着她发间清雅的香气,忍不住低笑出声,声音里满是纵容:“好你个机灵鬼,闹了半天,原来是特意过来逗引为夫的。不过嘛——”他故意拖长了语调,指尖轻轻在她臂弯处点了点,“你这招还真管用,这书啊,此刻是半点也读不进去了。”
在朱高煦的鼻尖前方,一缕幽幽的香气正若有似无地萦绕着,那清雅又独特的味道,他再熟悉不过——正是傅雨兰平日里最钟爱的那款香水。
这瓶香水,并非寻常之物,乃是朱高煦从系统中获得的奖励。要知道,大明朝本也并非没有香水,只是本地的香水,多半带着几分古朴的气息,用料多取自本土花草,工艺上也更偏传统,故而香气往往显得质朴清淡,像是初春刚抽芽的草木,带着点羞怯的浅淡,萦绕不了太久便会悄然散去。
可系统奖励的这香水却截然不同。它依托着超越时代的科技手段,能将自然界中那些细微的芬芳捕捉得淋漓尽致,无论是清晨带露玫瑰的馥郁,还是幽谷兰花的清冽,亦或是雨后青草的鲜爽,都能被真实还原,仿佛将一整个小天地的气息都浓缩在了这小小的玻璃瓶中。更妙的是,不同的香调组合,还能催生出各异的感官效果,有时让人觉得沉静舒缓,有时又能带来几分明快雀跃。
当然,本地的香水也自有其动人之处,那份带着岁月沉淀的质朴,如同老一辈人讲述的故事,有着独特的韵味与温度。但相较之下,系统奖励的香水在种类上就要丰富得多了,花香、果香、木质香、草本香……林林总总,几乎涵盖了世间能想象到的诸多味道,可供选择的范围极大,每个人都能从中找到贴合自己心性与喜好的那一款,这份个性化的体验,是本地香水难以比拟的。
傅雨兰对系统奖励的香水向来偏爱,尤其是那瓶古驰花悦,更是她的心头好,多年来始终未曾更换。这款香水的气息浓郁却不张扬,没有丝毫刺鼻之感,反而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层次感——初闻是馥郁的花香扑面而来,细品又能察觉到其中暗藏的清雅底蕴,如同傅雨兰本人一般,既有知性的温婉,又不失独特的风骨,将她身上那份从容大气的魅力烘托得淋漓尽致,说是相得益彰,再合适不过。
朱高煦下意识地深深吸了口气,那熟悉的香气便顺着鼻腔漫入心底,带来一阵莫名的安稳与暖意。虽说他与傅雨兰成婚已近十年,漫长的时光足以磨平许多激情,可他们之间却丝毫没有寻常夫妻那般的腻烦与疏离,反倒像是陈年的佳酿,日子越久,越能品出其中醇厚的滋味。
朱高煦温柔地将傅雨兰紧紧地拥入怀中,仿佛她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一般。他低下头,深情地凝视着傅雨兰那如秋水般的美眸,眼中充满了爱意和温柔。
傅雨兰被朱高煦的举动弄得有些羞涩,但她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与他交汇在一起,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得异常温馨而浪漫。
朱高煦轻声说道:“雨兰,那我们再要个三胎?”
如今,傅雨兰与朱高煦的膝下已有两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女儿八岁,正是换牙的年纪,笑起来露出小小的豁口,俏皮又灵动;儿子五岁,像只精力旺盛的小猴子,整日里追着姐姐跑,嘴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傅雨兰顺势伸出手臂,轻轻环住朱高煦的脖子,脸上带着几分娇嗔,翻了个漂亮的白眼,语气笃定地说:“我可不要了,两个就够了。”
儿女双全,凑成一个“好”字,傅雨兰心中早已觉得圆满。她深知朱高煦的孩子不少,若是再添人口,他分身乏术,能分给每个孩子的关爱难免会被稀释,她舍不得自己的一双儿女得到的父爱打折扣。再者,傅雨兰这些年在工作上渐渐有了自己的天地,她渴望能将更多精力投入其中,去实现自己的价值。正因如此,这些年来,她一直很注意,主动避免着再次怀孕。
“好好好,都依你。”
朱高煦对上傅雨兰那带着几分娇嗔的白眼,不由得讪讪一笑,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环在自己颈间的手。他自然是明白傅雨兰的心思,她的顾虑并非没有道理,这份通透与体谅,让他心里既暖又有些无奈。
可他也确实没办法。算算下来,他如今已有八位夫人,单是这人数,便注定了精力难以平均。若是每位夫人都有两个孩子,那便是十几个孩子了,纵有再多的心思与精力,也很难做到对每个孩子都面面俱到、细致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