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獠正疯狂冲撞,墨绿色的鳞片在月光下撞出细碎的冰花。 最前头那只额角还留着白金箭羽的灼痕,肉瘤状的邪核虽已熄灭,眼窝却仍淌着绿脓,死死盯着小舢板的方向。 “它们不会放弃的。” 顾修远的桨划得更快,木桨入水时带起的浪花溅在他手背上,与未干的血迹混在一起,“邪术把它们变成了追踪器,只要星骨还在你身上,就像黑夜里点了盏灯。” 燕茜蔓蜷起左臂,星纹的微光透过粗呢外套渗出来,像块捂不热的冰。 她想起那些海獠鳞片下若隐若现的日军军徽——昭和十六年的陆军标识。 边角被海水泡得发卷,像被强行烙在活物身上的耻辱印。 “司徒家的古籍里,有没有解咒的法子?” 她望着顾修远紧绷的侧脸,他后颈的金红纹路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