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考的!魂魄皆骑马,六祖骑马行,君主骑马行。
臣子时马行,毕摩骑马行,平民骑马行,你剪骑马行。
参头上高山,破倒青松木,松木做成马,良马送给你。
这匹肥壮马,关在厩中养;麦叶给马吃,稻叶喂给马。
谷子络马吃,玉米喂给马;清泉给马饮,盐水给马喝。
看看四支脚,就象粗铁柱。看看马喘气,就象云零飞。
看看马眼睛,就象星星闪;看看马笼头,金链闪金光。
看看马身子,绸缎两边飘;金鞍亮晃晃,十五月亮般。
看看马尾巴,如同小米穗;看看马鬃毛,犹似松树林。
这层青天底,这块大地上,这样的良马,实在难寻到。
君不骑此马,臣不骑此马,毕不骑此马,主人也不骑。
不是君的马,不是臣的马,不是毕的马,不是主人马。
嗯一一丧者哟,这是你的马,良马你来率,宝马你来骑。
寻祖道路上,坡路有九条;若是不骑马,难爬九座坡。
寻宗道路上,九条平路长;若是不骑马,平路难走完。
寻考道路上,深洞有九个;若是不骑马,难过九深洞。
寻妣道路上,大河有九条;若是不骑马,难过九条河
质
丧者哟,来把马鞍配。配鞍从左面,骑马从左上。
你牛你来率,你羊你来赶;你猪你来拉,你马你来骑。
敬送马篇章,到此唱通完。
吴八月见他出神,轻声开口:“大人,您……”
李星群回过神,拍了拍吴八月的肩膀,语气坚定:“你们放心,他们的功劳,我记在心里,大营也记在心里。日后若有机会,定让他们的名字,不再只是灵牌上的几个字。”
其实身为一个小部落的酋长吴八月,他对这些族人的离去除了有点肉疼之外,还真的没有那么大的感情,他吃惊的是李星群念诵的祭文,这是南疆极少数人才知道的祭文,为什么李星群会知道,李星群好歹之前也是太原府的知府,和南疆也有不少的交际,还是知道一些他的情报,都知道他是永兴军路出身的,距离南疆不说十万八千里,距离也不少,怎么会。而在吴八月不知道的地方,一个黑衣人看见李星群出神。
说完,他转身走出灵棚。夜色更浓了,军营里的篝火渐渐少了些,只有东侧关押俘虏的栅栏旁,还亮着几盏灯
——
明日一早,那些俘虏就要被放走了。
次日清晨,晨风又起,吹得营门的战旗猎猎作响。东侧栅栏被打开,林宽带着几百名南疆俘虏,背着简单的行囊,小心翼翼地走出营地。他们走几步就回头看一眼,生怕李星群突然变卦,派兵追上来。
而在俘虏队伍里,二十个混进去的南疆人,正不动声色地跟着往前走。他们有的背着柴刀,有的提着布包,眼神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俘虏,默默记着哪些人对李星群仍有敌意,哪些人似乎已动摇。
李星群站在营门的哨塔上,看着那支渐行渐远的队伍。他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指尖却在袖中攥紧
——
他知道,这支队伍里藏着的
“火种”,迟早会在湖州城里燃起。
林宽走在队伍中间,又一次回头看向大营。这一次,他看到的不再是冰冷的火枪,而是李星群站在哨塔上,朝着他们挥手。晨光落在李星群身上,竟让他觉得有些晃眼。他忽然想起昨夜李星群在将台上说的
“七擒七纵”,想起那些战死的同族,心里莫名掠过一丝悔意
——
或许,他们真的选错了?
队伍渐渐消失在远处的树林里,李星群才收回目光。李助走到他身边,低声道:“大人,二十个人都已顺利混入,他们会按计划,在湖州城里联络对黎广不满的部落,随时传消息回来。”
李星群点点头,望着湖州城的方向,语气里带着几分期待:“希望这一次,我们能离结束战争,近一步。”
晨风卷着他的声音,飘向远方,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变局,埋下一声轻轻的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