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医说他是晚期肝癌,活不过三个月。
林大夫若能凭脉诊断,再治好他的病"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张支票拍在桌子上,"
这十万大洋就是诊金。
要是治不好"
他冷笑了一声,"
不如把外滩医馆的招牌摘了,省得误人子弟。
"
礼堂里面响起了窃窃私语。
林夏注意到人群里混着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胸前的口袋露出的钢笔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又是《申报》的记者。
林夏深吸了一口气,缓步走到轮椅旁。
王老板浑浊的眼睛里面满是绝望,干裂的嘴唇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
"
林大夫请用。
"
男人递过脉枕,眼神里面满是挑衅。
林夏没有接,而是蹲下身子,仔细的观察王老板的指甲。
灰白色的指甲上布满了竖纹,指尖微微发绀。
她伸手拨开王老板的眼皮,瞳孔对光反射微弱,眼白处泛黄。
"
肝癌不假,但并非无药可医。
"
林夏突然开口,声音在寂静的礼堂里格外的清晰。
三侠对视了一眼,爆发出一阵大笑。
戴金丝眼镜的男人笑得首拍大腿:"
林大夫莫不是在说梦话?西医都束手无策的病,你"
"
伸出手来。
"
林夏打断他,目光死死的盯着王老板手腕的内侧。
那里有一道新鲜的疤痕,结痂处还渗着血丝。
王老板颤抖着伸出手,林夏刚搭上寸关尺,突然脸色大变——脉象虚浮如游丝,尺脉却沉实异常,这根本不是肝癌晚期该有的脉象!
"
你服过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