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男孩女孩坐在一个大课堂里,像在听一本有声黄色小说,他们面红脖子粗的颤抖和旁边管理员嬉笑和荡、妇羞辱的声音像迟钝的刀刃,一刀一刀将小雪的灵魂切碎。
“咩——”
……
简星桥的计划徐徐展开。
气急败坏的叔叔解雇了为简星桥父母服务过的私人律师,他们的外援几乎已经断绝。
而王教授原本对他敞开的办公室和书房,也如所有人所料地关闭了。
他们如果要再次联系外界,只能利用机房里的台式机,机房的管理员,一个熊大一般的秃顶男人,背着王教授有酗酒的坏毛病——从家长那里得到的好酒塞满了他的床底。
王星珍藏的药片有了作用,当抗抑郁的药物和感冒药放在酒里的时候,就不止表现一个血浓度增高的症状了。
熊大摇摇晃晃地走错了厕所,把里面上厕所的兰姐当作了不按规定时间大小便的学生,高高扬起了手里的棍棒。
管理员被解雇之后,组织成员猜测王教授会选取班委会成员代管机房,因为以前他也让人代管过。
然而简星桥却知道,他如果让班委会代管机房的话,就是钓鱼执法。
想趁着空隙联系外面的学生被抓住了,组织成员在心跳如鼓中渡过了第一个危机。
“兰姐有个上大学在外地读书的儿子,”简星桥算得很准:“在王教授找到合适的懂计算机操作的管理员之前,她会忍不住推荐这个儿子来挣点外快的。”
这个刚上手机房的人总有一段时间的适应期,这才是他们重新连接外界的机会。
一条信息通过加密文件发给了一个陌生的账号。
简星桥可以求助的人很多,但他知道他的家族并不在其中。
在他被血缘上的亲叔叔以自闭为理由送到这个心理诊所,而没有一个亲人反对的时候,他就知道不论是父亲还是母亲的亲缘关系,就算是断了。
他唯一能求助的,居然是以前父亲生意场上的对手。
他知道这世上并没有纯粹的信任,只有夹杂着背叛的信任。
他知道这世上没有绝对的敌人和同伴,只有因为利益转变身份的人。
他许诺如果能帮他出去,他愿意在满18岁获得公司股权之后,将其中一部分,赠与对方。
……
陈松林的‘上层路线’被简星桥推进了。
整个心理诊所有个明显的权力架构,毫无疑问王永新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在他之下,各大管理员是权力的第二层支配者,打手之下最底层,处于被压迫状态的也自然是学生了。
但学生之中仍有划分,分为班委会和普通学生,甚至普通学生中也有新人和旧人的分别。
班委会尤其是班长这个职位,出乎意料地重要。
他们从‘上级’那里获得指令之后,就要贯彻下去,管理员不可能时时刻刻监督着每一个学生,那么此刻的班长,就负责监督他班级里学生的思想情况,甚至仪容仪表,甚至列队出操——
他们可以给人画圈(挑毛病),甚至一次最多可给人加5个圈,最严重的可以直接给人申请“治疗”。
这个已经毫无疑问地凌驾在普通学生之上了。
而正因为这个架构,无数次地画圈会让他找到‘权力’的感觉,当老学生无法满足这个感觉的时候,新来的学生就会成为他们展示权力的对象。
简星桥这个组织,用各种办法将陈松林推上了班长的职位。
他至少确保了两点。
一个是面对新同学层出不穷的自残行为,班长会把真心话藏在表面的劝告中,暗示别吃眼前亏,至少在组织活动的班级里,他们不用再看到意图自杀的人了。
因为,简星桥知道,死很容易,知道为什么而活的人,才能生存。
已经有一个小珊了。
另一个是,他们需要一个班长,以及班长能控制的班级活动室,推动计划的进行。
作者有话要说:
一章没写完,明天接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