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简,你饶了我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三个曾经被迫设计陷害简星桥的舍友,情急之下跪在了那个从床上起来的少年面前,苦苦哀求着。
自从陷害失败他们被架上了电击床的那一刻,他们就怕了这个少年。
事情发生了反转,如果简星桥想要他们不好过,甚至连个罪名都不需要有,因为王永新已经认定他们撒谎成性,只需要简星桥指认,就可以轻而易举送他们上电击床。
在诊所内,看漫画、偷偷制作利器,得到的教训虽然严重,却远远没有试图逃跑的人所得到的惩罚惨痛。
难道,这才是简星桥迟来的报复?
就听简星桥用低沉的声音,再次惊讶了画面里甚至画面外面的观众。
“王星,你的盐酸帕罗西汀片和盐酸丁螺环酮片都放到什么地方去了?”
“刘恒,你在厕所呆的时间太久了,是否觉得那里的门锁可以被轻易撬动,只要能撕开那里的铁丝网,就可以翻出墙去?”
“陈松林,先后做了话筒员、思品委员、纪律委员,但你的目标不仅于此,你想当选班长,获得更大的权力,然后寻找逃出去的机会。”
“上层路线,”简星桥似乎笑了一下:“我其实挺想放任一下,看看你这条路线到底能不能走通的。”
一个霹雳将所有人震得丢魂落魄。
然而简星桥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在信仰并不牢固的地方,在这个早就用互相举报摧毁了所有人基础信任的地方——把柄,才是实际意义上凝聚对象的方式。
否则,所谓的共同反抗,只能是心怀鬼胎的人踩着别人的脊背踏上独木桥,而偏偏他们以为的独木桥,从来不通往生的道路。
一戳即破的只能叫联盟,组织松散的联盟。
而简星桥成立的是一个组织,一个有严格方向、严格计划的组织。
……
羊是不值得和所有人一起进退的。
简星桥的办法,筛掉了很多不合格的人。
他会让这个组织最初的三个成员,也就是他寝室的、已经对他暴露所有的三个室友去放漏——
将自己的‘问题’展现给进入测试的候选者,以确定这个‘漏’会不会被捡起来。
只有被测试者展露足够的忠诚,才有可能进入考察的行列,而要彻底被吸纳进入这个组织,仍要他们进行必须的‘暴露’。
简星桥很清楚地展示了自己和小凯截然不同的地方,包括对所有人的掌控力。
而镜头出现了令所有人血液几乎倒流的一幕。
简星桥问小雪——那个因为早恋被母亲送进来的16岁少女,愿不愿意加入他们的组织的时候,后者像个无动于衷的木偶,痴痴呆呆地坐在椅子上重复地画着她的五线谱。
甚至十分困惑地回望着简星桥,不知道这个人想要她干什么。
“跑啊,跑!”
年少的克拉丽丝打开了羊圈的大门,挥舞着双臂,想让洁白的羔羊们快点离开这个牢笼,不然就会成为那端上盘子的晚餐!
然而羔羊发出了高高低低的咩声,将羊角温驯地投向了大地。
“我的上帝啊……”
人们紧紧握住双拳,想起了小雪这个姑娘刚刚出场的一幕。
一个皮肤白皙、眼神明亮,一双弹钢琴的手精致地仿佛艺术品的姑娘,来这里还以为是母亲为她暑假报下的又一个辅导班。
然而她母亲已经受够了自己本该前途光明的女孩因为一个一无所有的社会青年分心、逃课、甚至顶撞父母的种种‘悖逆’行径。
不过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位母亲并不希望王教授对女儿有过多的电击。
“这会毁坏她的神经的,如果她的某个指头因为电击治疗而产生轻微的迟钝或者颤抖,这都会对她今后的艺术表演产生影响,”这位高知母亲很清楚电击会产生什么后果,她央求王永新给一条另外的悔过之路:“王教授,想想办法吧,怎么才能叫她知道羞耻。”
王永新满足了她的愿望。
他让这个女孩公开晾晒自己的性’交细节,原理是直面过去才能获得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