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找不到一个可查证的相近城池,恐怕也是大海捞针,徒劳费力。”
南宫婉极为不悦地冷哼一声,显然对她如此耗费真元精力施展阵法却收效甚微是极度不满。
怒气难平,不由得威胁道:“也罢。
等本宫修养些时日,再施展这阵法,到时候便是拼得腹脏受损,血枯髓败也只有……”
“……不过”
她威胁的话还没说完,顾惜颜自顾自地继续接口道:
“……我听那童谣中所唱‘桑、羊’二字之时,鼻音很重,发音浑浊,而且吐字相近,这样的叫法并不是中原通用。
类似的口音和用词习惯,多在幽州以南、蜀州巴州以北和青州以西交界的地方,约莫在如今终南郡、齐山郡、凤桥元山一带。
“那里乃四洲毗邻之地,吐字发音中混合了中原官话和巴蜀山音。
因为山高路险,地处偏狭,所以保留着一些特殊古老的吐字发音。
我少年时候曾游历四方,在上述三郡的一些山中村落,曾听过类似的口音。
“对了。
在那些地方还有一道别处少见的菜肴,便是采桑椹制酱,封于掏净内脏的羊腹之内,后置于专门的石棺之中,又将石棺埋在填满烧红火炭的坑内,历时整整一日,用炭火煨成,香飘十里,极是美味,名为‘孕石膻椹’。
“因石棺封羊,盖土如坟,卯时下埋,酉时起棺,故而有个更古老的名字,叫做‘坟牂’。
只是这样怪异的做法,在其他地方都以为是阴秽不祥,故而虽是人间至味,但是外界却并不流传。”
“少年时?”
南宫婉满脸狐疑地瞧着她,道:“本宫看你也不过二十出头,没想到你这小小年纪的姑娘家,以前倒是喜好游历之人。”
(糟了!
)
顾惜颜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心中懊悔不已,差点漏出玄机。
此时此刻,她双十年华的容颜身姿和四十载的阅历见识,是她对付南宫婉的一大倚仗。
若然泄露,南宫婉对她必是另一种谨慎提防甚至先除之而后快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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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她心思聪慧、反应敏捷,假做被识破炫耀心机的羞涩难堪,道:“那……那样说是好听些。
其实是多年前,昆仑中有一位师兄,他博学多闻,不拘常行,喜欢游历于山野湖泽之中。
我以前多承其惠,时常跟着他和他妻子出去游山玩水,便知道了这些山野趣事。
我依稀记得,当时便是在元山凤桥一带的村落里听过类似的吐字发音,也确实尝过那道桑羊合制的菜肴。”
“哦?”
南宫婉将信将疑,斟酌良久后才拿定主意。
“好,既如此,且等我们修整几日,便动身走一趟。
是真是假,一探便知。”
……
童嬉溪畔,妪织槐旁。
岁岁年年,日月其长。
愿为间民,不羡朱廊!
“夫君,我从没想到你还会唱歌呢!”
山野密林,车帘半掀,温静双玉手托腮,满眼喜爱的看着驱车的林笑非。
看了看周围越加狭窄的山间野径,问:“瞧你这么高兴,咱们是要去哪里?”
林笑非笑着答道:“我带你去我小时候的家。”
“夫君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