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白肌肉上浮着一层薄汗,沉得很勾人。
郁青娩不禁抬起手,指尖在他微深领口处摸了摸,弯着眼睛笑,“聊你呢。”
赵成溪抬了下眉,微侧身,手臂曲起搁在沙发靠背上,似笑非笑的:“是聊还是撩?”
目光也意有所指地往她指尖上落了落。
听到这话,郁青娩不仅没收敛,反而更深地朝领口内伸去,嘴角拎着一本正经的笑弧,“是聊啊,二声。”
赵成溪哼笑一声,抬手抓住她纤细腕骨,用力把人拽过来,他微低头,张嘴咬住她指尖,牙齿在她指腹上磨了磨,故意用气音讲话,“是吗?我怎么你是在撩?”
郁青娩被咬得脸颊烧红,有些扭捏的:“明明是你在撩。”
深V网织衫,珍珠链,配上那双翘起的潋滟桃花眸,简直就是勾魂摄魄的男妖精!
现在男妖精竟倒打一耙。
男妖精笑了声,在她手指上亲了口,探身打开小木箱,从箱子里捏出一倍壁生水雾的鸡尾酒,中央一颗圆形冰球,四周围淡蓝淡银的细密色圈。
修长手指捏着酒杯,微凉杯口碰了碰她唇,“宝贝尝一口。”
郁青娩闻到很浓的酒气,低头喝了一口,口感微辣,夹杂着一点酸甜,她被转移了注意,好奇问了句怎么还特意带酒回来了。
赵成溪端着酒杯又喂她喝了一口,慢悠悠地说:“我家宝贝不是要星星吗,我得摘回来啊。”
从港城回来那晚,他们没回羡仙巷,而是回了一昭馆山,熄火的车子在昏暗夜灯下颠簸了良久才安静下来。
她又气又怒地丢下一句:你把星星摘下来,我就不生气了!
这颗星星足足摘了接近一周。
看着这杯亮闪鸡尾酒,郁青娩开心又好笑,“这哪是星星啊!”
赵成溪晃了晃杯子,“怎么不是?这杯酒就叫水星。”
“……你强词夺理!”
谁知他厚颜无耻地耸耸肩,大言不惭地悠悠道出一句。
“沾理就行。”
话落之际,赵成溪贴杯口喝了一大口,掐紧她双颊,倾身亲了上去,将冰凉酒液缓缓渡了过去。
几次接吻后,酒液已空,只余一颗伶仃冰球。
他展臂将玻璃杯搁在茶几上,冰球撞出很清脆的一声轻响。
接着掐住膝窝用力朝前退去,俯下身子,在她细颈锁骨处急不可耐地吮吸亲吻。
嗓音沉哑勾人,“宝贝,好饿啊,怎么办?”
郁青娩小口急喘着,目光下意识往餐厅那边递过去,“阿姨已经做、做好饭了……”
赵成溪不甚在意地应了声,咬住她耳垂,用力吮吸了下,郁青娩大脑皮层猛地颤栗了一下,酥麻感顺着脊骨绵延到脚趾,她颤着眼皮偏头去躲。
他得逞地勾唇笑,坏心眼地用舌尖舔着她耳廓,又边朝她耳窝吹气边笑着低语。
“先吃我吧宝贝,我比饭好吃。”
第66章66。青溪
晚秋已到,落羽杉翠绿细叶渐渐染上枫叶红,层林尽染,连垣红遍。
小院里的油桐树叶也变黄,满地金黄。
郁青娩拿着芒花扫帚在扫院里的落叶,小堆成塔,搁在桌上的手机忽地嗡嗡震动起来,她拎着扫帚过去瞧了眼,是从北荟打来的陌生号码。
她捏着手机犹豫几秒,本想挂断,又想到可能是以前的客人,还是按下了绿色圆键。
“喂,您好。”
电话那端传来一道带笑女声,“你好,郁青娩,我是北荟花鸟系的主任陈泠兰。”
听到“陈泠兰”三个字,郁青娩愣了下,惊讶地看了眼通话界面,疑惑又略带激动地重新搁在耳边,“陈老师,您、您怎么会给我打电话?你还记得我?”
陈泠兰笑了声,“当时我的每节课你都来听,作业也都跟着交,我对你印象很深。”
“我今天给你打电话,是想问你有没有意向重新回来学中国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