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不白的要把当初的玉佩还给他,这只能说明,她不要他了。
所以呢?
就这么快,这么迫不及待的和沈康见面。
什么送药,都是荒谬的借口。
桑余以前杀了那么多人,怎么会突然对一个奴才这么上心?说她归隐了?良心发现了?一个手上沾满血的棋子,哪里来的仁慈心?
他仿佛确定了心里的某种猜想,眉头轻挑,自嘲地笑了笑。
祁蘅觉得自己今天就不该来。
不该拿着玉佩来碰壁。
祁蘅转身就要走。
桑余终于松了口气一般,恭敬道:“雨天湿滑,陛下路上当心。”
祁蘅的指尖刚触到殿门,一道惨白的闪电突然劈开夜幕,照亮桑余青砖上的单薄身影。
她垂着头,露出一截雪白的后颈,像枝头将折未折的梨花。
"
你就这么急着赶朕走?"
他的声音混着雷声滚过来。
桑余的睫毛颤了颤,依旧保持着恭送的姿势:"
臣妾不敢。
"
雨点开始噼里啪啦砸在窗纸上。
祁蘅又转回身,玄色龙纹靴往前了一步。
他伸手,捏住桑余下巴,强迫她抬头。
桑余眼角下有一颗泪痣,要凑近才更会觉得明显。
以前他一心谋政,又和桑余一起长大,竟然从没有注意到,她长得其实很好看。
"
你看着朕。
"
他指尖摩挲桑余眼下的泪痣,"
告诉朕,是不是……"
"
陛下!
"
殿外突然传来苏德全焦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