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怕朕?"
他低笑一声,却是试探地问。
桑余的确害怕。
没有人不害怕帝王的杀伐和暴戾。
她低着头,说:“帝王之威,臣妾惶恐。”
话音一落,门外闪过一道惊雷。
看来要下雨了。
祁蘅的眸色一暗,冷笑了笑。
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她是越发得心应手了。
“你以前,从来不怕我。”
桑余皱眉,不知道这是不是祁蘅在试探她。
他说过,他不喜欢别人提起从前。
“从前也是怕的,只是……是陛下让奴婢忘了从前的一切,奴婢不敢有违圣意。”
“你……”
祁蘅语塞。
罢了。
总之药已经送到了,某些人的痕迹也已经烧干净了,祁蘅不想费神再跟她计较这些。
想起了什么,祁蘅从怀中取出那块玉佩:“这个,你收好。”
桑余看着那枚熟悉的玉佩,心头一阵刺痛。
他怎么又带回来了?
他没有把这个赠给陆莹吗?
"
臣妾……臣妾不敢。
"
她后退一步,"
此物贵重,还是陛下保管为好。
"
祁蘅的眼神骤然变冷:"
朕让你拿着,你敢抗旨?"
“陛下,我以为,那日……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这句话像刀子,不动声色地扎进祁蘅心里。
说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