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流鼻血了。
宋时微:“……”
等她处理好鼻血,有些狼狈地从浴室出来时,贺凛已经换上了一身他平常穿的、款式简单的纯棉睡衣。
他手中端着一个小碗,里面是温热的、散发着清凉草药味的汤羹。
“降火的。”他言简意赅,将碗递给她。
宋时微默默接过,小口喝着,试图用汤的温度来缓解脸上的热度。
贺凛的目光落在她微湿的后颈发丝上,那是刚才处理鼻血时不小心沾湿的。
他转身,从浴室拿来了吹风机。
“过来。”他语气沉稳。
宋时微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走了过去。
温热的风吹拂着她的发丝,贺凛的手指穿梭在她发间,动作轻柔地帮她吹干后颈处湿漉漉的头发。
他的动作很专注,也很温柔。
宋时微坐在那里,感受着头皮上传来的舒适温度和他指尖偶尔擦过的触感,紧绷的神经一点点放松下来。
疲惫感如同潮水般袭来,眼皮越来越沉重。
等贺凛关掉吹风机时,她已经靠在沙发上,沉沉睡着了。
时间悄然滑过晚上十点。
卧室里,贺凛躺在床上,却没有丝毫睡意。
这对他来说,是极其罕见的情况。
他侧头,看着身旁熟睡的宋时微。
她睡得很沉,呼吸均匀,恬静的睡颜不同于白日里的清醒干练,显得格外柔软。
被子滑落了一些,露出了她一只莹白小巧的脚。
贺凛的目光在那只脚上停顿了几秒,然后,他伸出手,动作轻柔地拉起被子,仔细地将她的脚盖好,掖了掖被角。
……
周日十二点,贺凛和宋时微离开贺家老宅。
两人前脚刚走,后脚贺奶奶就潇洒地嗑起瓜子,打趣冉溶月。
“你昨天还说我过了,你看,今天那小子脖颈上的红痕是不是很鲜艳。”
冉溶月一脸受教:“姜还是老的辣。”
“那可不,不然以阿凛那古板的性子,除了身子,还有什么吸引人的?”
“微微那么优秀,他不主动点怎么行?”
“这年头就流行小狼狗,daddy,小狼狗么,阿凛是做不了的,但是daddy还是可以的,我那老姐妹都跟我说了,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玩法,我们不能老古董,要与时俱进。”
“是是是。”冉溶月深以为然:“既然微微喜欢这一款,我今天就再定制十套给送到晟庭华府去了。”
贺奶奶点头:“十套怎么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呢,每天都能换新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