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给看过了,伤势加重,如果处理不好,很可能会瘸。
翠柳去给沈昭容请的大夫,当时孟似锦还没消气。
大夫去的时候,沈昭容还衣衫不整地在地上趴着呢。
据大夫亲口所说,那是他医者生涯最精彩的一次看诊。
事情闹得太大,姜婴想不知道都难。
但看着得意洋洋的萧肆,姜婴幽幽叹了口气。
就在此时,元淘一把掀开帘子。
一只脚都迈进来了,才发现姜婴和萧肆的姿势不太对。
姜婴正坐在椅子上,看样子萧肆来之前,她正在看文书。
萧肆自已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姜婴身边,凳子有点矮,正好能让他把脑袋打在姜婴的膝盖上,一双手臂环着姜婴的腰身,仰着头看姜婴。
元淘匆匆看了一眼,只觉得这样的萧肆,看起来像一只再求主人揉揉脑袋的大狗。
没什么太暧昧的,但她本能觉得,这不是自已能看的。
收回迈进来的那只脚,转身退出去,片刻后,她在帐篷外“咳咳”
两声,“郡主,我有要事禀报。”
姜婴的声音有些不自然,“进来。”
元淘再进来时,姜婴端坐在椅子上,萧肆站在姜婴身后,手撑在椅子靠背上。
元淘朝着萧肆看了一眼,他现在这个站位和姿势,很像是在宣誓主权,表明面前椅子上坐着的这个人,是她的。
元淘挠了挠脑袋,萧肆心眼子这么多吗?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并不是萧肆的心眼子,而是:“杜雅兰被人救走了。”
“什么?”
姜婴声音微冷,“在大牢里被人救走了?”
“他们弄了个易容的替身,我们甚至不知道,要不是今天狱卒发现,我们到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呢。”
姜婴面色凝重,“当初关进大牢里的,是杜雅兰吗?”
“是,我让人审了,那个易容的替身,原来是个乞丐,三天前被投入大牢,但问题是,我查了卷宗,三天前,根本没有人去探监,那乞丐是被打晕了喂了哑药扔进去的。”
“这几天那个乞丐就在闹腾,但他说不出话,也不会写字,狱卒只当是杜雅兰在闹腾,她之前也不消停,直到今天早晨,那乞丐脸上的易容掉了,狱卒才发现不对。”
元淘一口气说完,这才翻了个杯子给自已倒了杯温茶,边喝边等姜婴的决断。
姜婴其实没什么决断,现有的消息看来,他们的线索都断了。
杜鹤松找不到,如今杜雅兰也丢了,大牢里现在关着的那些杜家人,根本没什么用,都是被连累才关进大牢里的,对杜家的情况知之甚少。
姜婴正盘算着还能从哪里入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萧肆在知道杜雅兰被人救走之后,一直保持沉默。
他对这件事情并不关心?
姜婴面露狐疑,让元淘先出去,她说她再想想。
元淘一出门,姜婴的目光就落在萧肆身上。
萧肆也察觉到姜婴的目光,微微垂眸,抿了抿唇,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