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说这是意外?”
陈昭冷笑道。
曹越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笑道:
“自然是意外。
那绣娘失足落水,与我曹家何干?”
陈昭冷笑一声,道:
“曹大人,证据可不会说谎。
仵作验尸明确指出死者身上有非意外所致的伤痕,且从死者生前活动轨迹以及与曹府的关联来看,诸多线索都指向曹家。
您一句意外,就想将此事轻描淡写地揭过,未免太儿戏了吧。”
曹越眼中掠过一抹阴鸷,声音陡然提高,道:
“陈大人年轻气盛,办案难免偏听偏信。
这年头,刁民诬告的事情还少吗?”
陈昭猛地站起来,高声道:
“徐仵作曾经说葛氏女,颈部有明显勒痕,身上有撕扯的痕迹,系他杀无疑,并非落水窒息而死!
这岂会是意外?”
“哼!”
曹越脸色一沉,露出不悦的神色,肃然道:
“陈大人,你初来乍到,或许对其中的情况还不太清楚。
桂林郡局势复杂,有些事情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你若一味地揪着我们曹家不放,恐怕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陈昭忽然神色放松,笑了笑,道:
“曹大人这是在威胁陈某吗?
我陈昭为官,只求真相,只求给百姓一个公道。
若因害怕麻烦而徇私枉法,那我这官不做也罢!”
郑伯安见气氛愈发紧张,连忙起身打圆场道:
“曹大人,陈大人,二位消消气,消消气。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切莫伤了和气。”
曹越冷哼一声,道:
“郑大人,今日看在你的面子上,本官不与他计较。
但此事本官希望到此为止。
陈大人若再一意孤行,休怪本官不客气。”
说罢,曹越站起身来,拂袖而去。
待曹越走后,郑伯安叹了口气,看着陈昭道:
“贤侄啊,你何必如此冲动呢?曹家在桂林郡势力庞大,你若与之硬碰硬,恐怕没有好果子吃啊。”
陈昭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