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心看到贵人脚上流了血,眼睛一阵酸涩,主儿的脚一定很疼。
“苦了你跟我了…若心。”
阿箬摇了摇头,笑得灿烂动人,笑着笑着,这屋顶似乎漏了窟窿,竟叫那露水落了下来,落到了阿箬的脸上,淌进了她的心间。
若心连忙将贵人扶坐在了花几上,让主儿靠在自已的身上,不觉间已泪流满襟。
从大清早开始,皇帝就阴沉着脸,满朝文武看皇帝这架势,生怕惹了眼,各个都缩着脖子不敢进谏。
乾隆心里烦躁不已。
前段时间真是太宠阿箬了,胆子都被养肥了,她竟然敢伤害龙体!
昨日那花瓶离得近,在他身上划出了很多细细小小的口子。
他只好让进忠帮忙稍作处理;若是他招了太医,事情闹大了,指不定阿箬得被一些不依不饶的朝臣参劾一波,就连皇后也得让她吃挂落。
“皇上,慎贵人,昨夜招了太医,似乎是划伤了脚,流了些血。”
进忠摸不清皇上的心思,大着胆子出言试探了一番。
寻常妃嫔哪有人敢和皇上这般闹性的。
若是真有人肥着胆子,不想要脑袋了,也是早早被打发去了冷宫;那位惹了皇上,他怎么反倒瞧着,皇上在这和自已憋着气呢。
“那是她自作自受!
不准和朕提她!”
怎么就伤到了?昨日挨砸的明明是他,阿箬连塌都没下过啊,怎么会伤了脚?
“是…”
瞧着这头的气,怕是一时半会好不了了……
底下的人来禀,说阿箬又“病”
了。
还真会找时间生病!
前阵子刚拿花瓶砸完他,转头就“病”
了。
也不是一次两次装病了,故作其态!
这次朕才不会上当。
朕倒要看看,没他在背后替她梳理打点,阿箬能犟多久。
那个牛脾气,朕还不真信治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