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稀罕谁来!
“放肆!
你敢踢朕!”
乾隆内疚自责的心瞬间被尴尬和怒气所占据,他从地上爬了起来,试图强撑自已的气势。
他是皇帝!
阿箬怎么可以如此待朕!
可不知为何,他这心里怵得慌,阿箬好像真的生气了。
“踢了又如何,奴才就是贱命一条啊,有本事,您对皇后娘娘、对慧贵妃趾高气昂啊,对我这个天生奴才秧子出气,算什么本事!”
阿箬像是吃了火药一般,把枕子、锦被全都砸向乾隆。
似乎还嫌不够解气,拎起一个花瓶就往乾隆脚边丢。
“你疯了吗??!”
乾隆狼狈地四处窜逃,一边着急忙慌地套上衣裤。
动静闹得这般大,奴才们都担心地在门外来回徘徊,生怕主子们一时动气,伤了自已。
“奴婢本来就疯,您也不是第一次知道吧,您日日罚跪奴婢那阵儿,奴婢可是一回房就气得砸东西。”
说罢,阿箬左瞧右瞧,拎起身边的青铜烛台,作势要往皇帝那丢。
真的是!
都疯了!
乾隆堪堪披挂着外衫,夺门而出;也顾不上四周瞪大了眼珠子的太监们,保命要紧。
啧,真窝囊。
阿箬轻手轻脚地放下了烛台,这可是她的寝殿,万一着火了,把她的宝贝物件都烧着了怎么办。
“吱呀”
一声,木门发出了声响。
只见若心怯生生地站在门槛处,不敢进来。
“主儿……”
“若心,咱们的好日子到头了,黄粱一梦终将醒,镜花水月总是空……可怜你又要陪着主子我了。”
她一脸内疚地看着若心,就像看着曾经的自已;这主子不争,首当其冲顶在前头吃苦头的,就是她们这些奴婢。
阿箬赤脚跑到黄花梨木制成的雕花屏风妆奁面前,全然不顾她那玉嫩白皙的小脚捻过细小的碎瓷渣。
从桌上的金嵌宝石镂空花卉纹八角盒中,抽了一柄碧玺宝石花簪,走到若心身旁,钗在了她的发鬓之中。
“主儿,您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