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兆京很晚才回来,许幼梨坐在沙发上等他,一不留神就等睡着了。
男人随手放下外套,余光瞥见沙发上蜷缩的身影,走过去,将人抱起。
她原本睡得就不沉,陆兆京的气息逼近,饶是动作格外小心,还是将她弄醒了。
许幼梨眼皮轻颤,迷糊中很快清醒,将人搂住。
陆兆京安抚地摸摸她脑袋,忽的,发现她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一般。
“又做噩梦了?”
许幼梨依偎在他怀里,没吭声。
他将人抱去次卧,刚放下,作势要直起身子,领带被女人的小手紧紧攥着,不肯松开。
那双水洗过的眼睛,直直地注视着他:“哥哥,你今晚陪我睡觉好不好?”
她这几天来例假了,自然是做不了那档子事。
她这么说,陆兆京便也知道她想要的只是单纯的陪伴。
忽然想到什么,他眉头轻动,“过两天是你爸爸的忌日了。”
难怪她这些日子总是睡不好,做噩梦。
“好。”
他温柔地说:“我先去洗个澡。”
洗漱完的男人带着幽幽的清香,许幼梨缩进他怀里,牢牢抱着他。
“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陆兆京已经很困了,嗓音透着淡淡的疲惫,“有点事。”
他不愿意多说,许幼梨也就没深入往下问。
虽然赵坤城说,陆兆京和华榕溪不可能。
可没从陆兆京口中亲耳听到证实,许幼梨总归是不安。
甚至她没来由地会胡思乱想,他是不是和华小姐待到这么晚?
越想越清醒,许幼梨就再也睡不着了。
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要开口,才发现男人呼吸均匀,已经睡着了。
许幼梨彻底泄气。
许启仁忌日那天,下了大雨,天气灰蒙蒙的。
吃过早饭之后,许幼梨就上了陆兆京的车,开往郊外的墓园。
没出市区,许幼梨就在路上刷到了台风预警。
她有点担心,对陆兆京说:“哥哥,新闻说要刮台风。”
“没关系。”
他说:“可以开慢一点。”
他想的是,许幼梨这段时间郁郁寡欢的,大概是想她爸爸了。
所以不管怎样,她爸爸的忌日,他是一定要带她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