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
“我要去洗手间。”
“别跟我耍花样。”
她说着解开我身上的绳扣,绳子松开,我也终于松出一口气。颈动脉处就被她压上一把枪。
“我是你手下败将,用不着这么紧张吧。”
“‘做这行小心还架不住意外事故,不小心怎么行。’这可是你教导我。我记得清楚。”
谭小流哼了一声。
我记起之前在警车上押着她。真是个记仇的人。
就算在洗手间她也用枪架在我脖子上,我甚至没有机会看藏在内衣的GPS还在不在。颈动脉是很危险的位置,擦枪走火一旦破裂,大出血非死不可。
我不是没有犹豫,被人看着脱裤子绝对是一件极不爽的事情。但是谭小流说之前被我看了个光,一报还一报。真真是个记仇的人。
“你一个人看我,还带回自己家,够胆量。”
谭小流完全不理会我。
我耸耸肩。实话说我既不喜欢被枪指着,也不喜欢被绑起来。我倒很想知道她一个人,可以用一只手拿枪一只手解绳子,却不知道怎么用一只手把我绑起来。
没等我想出解决办法,颈后剧痛,我就晕过去了。
再醒来又被仔细地绑起来,比前一次还要紧。
谭小流正在我身后打电话,拍了拍我,
“郑乐,你讲句话。”
“啊?”我半昏半醒。
手机已经被收回去。
“南姐,你听到了。我也没必要骗你。你把仓库位置告诉我就算了,反正你是要和郑乐离开,为了这么点东西,不值得。”
“……谭小流,你一个人吞不下这批货。”
南楠的声音隐约从话筒里传出来。
“这就不劳您操心了。”
“……”
南楠那边把电话挂断了。房间一时格外安静。
“南楠手里有什么?有多少?”
“一百公斤。算下来,成本要近千万。”
她不必说我也知道是指“失忆”。我不知道南楠手上有这么多。这恐怕是她全部身家。
“那你高看我了,我不值这个价。”
“是吗?”谭小流冷笑一下,铃声又响起来。
“南姐?”
“……仓库地址给你,你带郑乐来,我把货交给你。”
“南姐,仓库那边我不熟,你都安排好了,我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出不来。到时候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