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的一声脆响,这太监的拂尘掉在青砖地上碎成八瓣。
柳承安惊讶地望了一眼自己身旁的太监,我焯,藏这么深。
龚十七浑身剧震,铁链竟控制不住地垂落在地。
看见柳承安惊讶地看向自己,那太监跪在地上重重叩首:“奴婢是今日官家才送来东宫伺候殿下的。”
王贵瞧见柳承安眉眼中的疑惑,慌忙近前一步说道:“殿下,这是张公公的干儿子,张谨。”
柳承安抚掌轻笑一声,心中暗自窃喜,居然还能再多个保镖,没想到老张居然有这么厉害的太监当干儿子,电视剧里演的大内高手也不过于此吧。
柳承安将自己的内心想法藏得很好,表面上仍是无动于衷的样子:“怎的孤原来没见过你?”
张谨动了动身子,努力让自己显得更恭敬:“奴婢原来是在敬事房做事的,不曾见过太子天颜。”
“净事房?”
柳承安脑中默念,应该是专门阉人的地方,怪说不得功夫这么好,柳承安不禁脑海中脑补出在暗无天日的屋子里张谨拿着阉刀对着刚进宫准备当太监的人漏出阴森的笑容:“快把裤子给咱家脱了。”
伴随着小太监的被阉了的惨叫声,张谨漏出那变态的满足笑容。
想到此处一阵恶寒直冲心头的柳承安没由来的感觉自己下身一紧,晃了晃头在心中给张谨安上了一个“狠人”
的名号。
趴在地上的张谨对柳承安此时的心中的想法浑然不知,他此刻正想着昨日自己的干爹找到自己时说的话:“一仆不侍二主,咱们这些宫里做奴婢的就和大户人家家里养的看门狗一样,最重要的是忠心。”
“起来罢,到孤身边来候着。”
尽管柳承安心中有些担心,但出于对自己皇帝老爹的信任,还是将张谨留在了自己身边。
柳承安转过头去看向龚十七:“你这好功夫,用在马槽里不觉得浪费了吗?”
石忠义的刀锋在龚十七喉间压出血线:“殿下,此等逆贼当立斩。。。”
“逆贼?”
柳承安突然掀开用来垫在膳盒底下的《尉缭子》中“将帅五德”
的篇章,“石将军不妨说说,五德之首为何?”
“智、信、仁、勇、严。”
石忠义答得干脆,刀锋却未松动半分。
“那你可看好了。”
柳承安随手将《尉缭子》扔到龚十七的面前,“龚十七,你告诉孤,当年若你是守将,元丰七年面对我大魏天军该如何守潼关?”
龚十七喉结在刀锋下滚动:“不用守。”
“放肆!”
石忠义手腕施力。
“当年魏军主力骑军尚在,善平原作战。”
龚十七沾着脖颈鲜血滴在东宫的地面上划出沟壑,“当弃潼关天险,诱敌至崤函古道。”
带着铁链的手指突然戳向地面,“此处山势如犬牙交错,轻骑难行,需在此地用重甲陌刀队截断中军。”
东宫殿内忽静得能听见铜漏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