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
最后的梦中,好像有孩童的欢笑。
那维莱特放下手中的剪刀,摘下手套。
轻轻用指尖借走了须酔眼角的一滴泪,用来倒映提瓦特天上的那轮永恒孤寂的圆月。
最高审判官的衣服,不至于这么让人难以接受吧?
对方这是因为同情自己每天都要穿这样的衣服,所以才哭了?
说是同情,但其实是共情才对。
但是错过了最佳的解释时机,以至于这个误会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才被解开。
而当时的须酔,衣橱里面的衣服款式已经全都是轻便易穿的。
那维莱特把须酔放到了没有堆放文件的沙发上。
他有些无奈地想,牛奶的爪子,距离长到违法的长度,应该还有一段时间吧?
须酔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那维莱特更是因为工作一-夜无眠。
不过还有一个不知道算不算人的东西,这一-夜过得也不是很如意。
系统简直要被须酔脑海中因情绪起伏而产生的激流冲得东倒西歪了。
不是,哥们。
一件衣服,不至于。
须酔并没能一觉睡到天明,挣-扎的思绪让他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
这样的梦乡只能带来更为深重的疲惫。
因此,须酔很快就强迫自己从中挣脱出来。
那维莱特在听到须酔急促的呼吸突然平缓下来时,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见须酔并没有“醒来”的意思,于是也不多问,继续低下头处理手边的事物。
借着笔尖摩挲着纸张的沙沙响声,须酔闭着眼睛开始思考自己接下来的行动。
既然已经知道乐斯和原始胎海之水之间的关系,那就可以顺着这条线接着查下去。
伊黎耶岛那边,水脉和原始胎海之水的关系还不甚明朗,而且系统也说他们关系不大,因此也没有必要再去了。
不过,目前原始胎海之水可不是最重要。
搞明白系统的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搞明白系统究竟是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须酔现在非常怀疑,系统是提瓦特的某种生物。
他应该是没有实体的,或者说他的意识所蕴含的力量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身体所能负担的极限。
自己则是系统选定的身体,而这具身体的使命就是承载他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