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走马看花,能探出些什么?留一个活口,其他的由我……”
“不!”
“咦!公子爷要放他们?”
“不,我想起了一个好妙计。”
“妙计,这……”
“听说新任的知府和知县,可能拒绝鸿泰的行贿。”
“哼!前车之鉴,他不得不谨慎,但不需多日,他就会在压力下低头了。”
“因此,咱们得打铁趁热。”
“你的意思……”
“交官府办理,铁案如山,看他怎办。”
“交官府?”
“是的,交官府。舱内的四位苦主,岂肯甘心放过他们?想想看,一府两县皆被牵入,咬出了鸿泰,这不比私底下报复严重得多么?”
小韵明眸一转,拍手道:“妙啊!公子爷,就这么办,听你的。嘻嘻!这妙计真毒。”
“好,你把这些人泪好,制死一手一脚的经脉,让他们变成残废。我进舱解救苦主,劝说他们合作。”
“他们大概肯合作的,四人离奇失踪,他们的家属已在衙门里报案了。如果能获得艄公的合作,那真是铁案如山了。”
申牌末,船抵句溪码头。公子爷与小韵跳上岸,飘然而去。
一名苦主忍住伤痛,沿小径穿越桑大爷的田庄,奔入城投向位于南大街的宣城县衙门。
不久,巡捕官差纷纷出动。
全城轰动,消息不胫而走。
事出仓卒,鸿泰直等到巡捕莅店拘拿东主到案,方知出了大纰漏,来不及掩饰了。
有人作证,凶手中有四个人,确是鸿泰的店伙。码头上的人,也指证丰都四鬼,是随同两位东主前来府城的人。
四个苦主在大堂哭诉被掳劫的经过,铁案如山。
鸿泰一口否认凶手是店内的伙计,更坚决否认丰都四鬼是请来的人,甚至否认船是鸿泰的。
糟的是擒捕凶手的搭便船书生书童不知下落,不见出堂作证,当然官府也心存偏袒,这件案子只好往下拖。
丰都四鬼认了命,一问三不知,否认是鸿泰请来的人,也否认起意谋财害命。至于四苦主为何被打伤囚在船上,四鬼也诿称是受人之托,带至府城交与一个叫赵爷的人。至于委托的人与赵爷,四鬼皆一口咬定不知道,反正为了钱运送四苦主,按规矩从不打听委托人的底细。
官府贴出告示,要求搭便船的书生至衙门作证,不然难以定罪。
鸿泰人心惶惶,三位东主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次日,爪牙们纷纷外出,有些至城内外暗查书生的下落,有些带了金银远行,悄然上路。
宁宣的店铺毫无动静,像是局外人。
鸿泰有的是钱,誓称要与四苦主官司打到底,三年五载不在乎。
北郊外的一栋茅舍中,三更天万籁俱寂,草堂中一灯如豆,清冷的幽光,朦胧地照在席地而坐的三个人身上。上首,是那位假扮书生的公子爷。另两人一是书童小韵,另一位是个一身黑衣的中年人。
中年人面貌平庸,没有任何特征,脸上挂着平易近人的微笑,说:“当家的派在下前来禀报,请杜爷定夺。”
“哦!有眉目了么?”
“是的,都探清了。但那位姓古的二东主,还未能摸清他的海底。因此,当家的打算亲自会他一会。”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