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噗!”掌劈在四鬼的左右颈根上,声如连珠,有骨折声传出。
小韵的右掌快得令人目眩,四劈掌份量不轻,粗心大意的四鬼右肋骨折,已经是半废人,哪能躲闪?一声惨叫,仰面躺倒。
说快真快,自发动至结束,只是片刻间的事,舱面上,横七八竖躺下了七个人。
船漂入相府潭,扭转、打旋、顺水漂流失去主宰。艄公已惊软了,蜷伏在后艄发抖,不住念菩萨保佑。
唯一能支持住的最后一名船夫,是鸿泰的店伙中,地位甚高的打手,挺刀把守在舱门口,犹图作困兽之斗,心惊胆跳地向微笑着逼近的小韵叫:“站住!再进一步,咱们就拼个你死我活。”
小韵吃吃笑,再踏进一步点手叫:“来呀!看你是否死不了。”
船夫不敢挥刀进攻,脸色可怖,问:“你们到底是何来路?亮名号。”
“我家公子不是说得明明白白,我们是搭便船返回府城的么?”
“你们不像游山玩水的书生士子。”
“那又是什么?说呀!”
“你们定是江湖人。”
“什么叫做江湖人?”小韵装傻问。
“江湖人你都不懂?”
“你是说,江底下湖上面的人?”
“你……”
“我家公子在学舍,练得一身好武艺,跑马射箭长枪大戟,无所不能,十八般武艺门门俱精,马上马下号称无敌。你几个毛贼,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
“我,强将手下无弱兵。”
公子爷在一旁背手而立,笑道:“我这位书童,心狠手辣杀人如屠狗。”
小韵手一伸,傲然地说:“拿命来,阁下。”
船夫心胆俱寒,强定心神问:“拿什么来?”
“刀,不拿刀就拿命来。”
船夫打一冷战,恐惧地说:“谋财害命的主意,是那几个人。”
“少废话!”
“放咱们一马,咱们送你们平安到府城。”船夫近乎哀求地说。
“你想得倒好。”
“在下缴刀认栽,但……”
“你凭什么提交换条件?”
“在下……”
小韵疾冲而上,伸手便抓,毫无顾忌地硬闯。
船夫不假思索地一刀劈出,存心拼命。
人影从刀旁切入,“砰”一声大震,船夫一刀落空,小腹挨了一脚,重重地跌入舱内,捧着小腹狂叫饶命,痛得脸色泛灰,最后痛昏了。
小韵抢入,拖死狗似的将人拖出舱面,左手提着单刀,向公子爷笑道:“公子爷,你心肠软,还是让我代劳吧。”
公子爷不住摇头说:“不行,上次你好狠,一转眼间,四个人你就给我宰掉三个,这次不许你胡闹。”
“公子爷,咱们花了半月工夫暗中查访,你并未亲自出马,不知道这些畜生的恶迹,所以不忍下手。如果你亲自到各地探听,不发狠才是怪事。”
“谁说我没亲自出马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