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不用为了所谓的血缘,而背上沉重的乱伦包袱。可是,那个人的眼里,只有她的娘亲,从来都是……
想到这里,她真的很羡慕娘亲,至少她得到了小舅舅的爱,而自己,站在一个不痛不痒的位置,只能远远地看着他。
一声悠长的叹息,从口中发出。含章无所谓的笑了笑:“自然是有的,不过,他心里没有我。”
答案明了。弯月试着安慰她:“没关系的,只是一个不爱你的人,何必执迷于他呢。不如寻一个爱你的人,好好过下去,慢慢的就有家了。”
“如果要你选择,在一个你深爱却不爱你的男人和深爱你但你却不爱他的男人中,你会选择跟谁过一辈子?”含章放下手中的瓢,问道。
弯月低下头,踌躇了一会儿,抬起头答道:“如果一定要做一个选择,这两个人,我都不会选择。”
含章瞪大了眼睛,看向弯月。
“不爱我的男人,何必强求,就算在一起,他的心也未必在我的身上,空欢喜一场;我不爱的男人,我也不会选择,因为不爱,无法给他幸福。”
便纵爱情不能两全其美,但如果两情不能相悦,就是孽缘了。
含章低下了头,心中思考着弯月话中的含义,忽然间释然开来。
既然你不爱我,我不爱他,那就道一声祝福,然后相忘于江湖……
看着含章舒缓的面色,弯月知她想开了些事。此时,她坏心大发,素手舀着水,朝着含章的面上泼去。
“哎呀。”含章淬不及防,被弯月泼了一脸水,登时不甘示弱的回了过去,两女不停的互泼着,望着对方的狼狈样哈哈笑着,将心中的烦恼大声的抛出了心外。
如是不知折腾了多久,当弯月擦干了身子出去时恰好看到正在换衣服的含章,以及她脖子上闪烁的光芒。
“含章,你脖子上挂的是?”
“哦,你说的是这个啊。”含章取下了脖子上挂着的戒指,递给弯月:“这是娘亲在捡到我时,在我身上发现的,当时怕丢了,就用小线串成一条,挂在了脖子上,算起来,这个指环跟了我,已经十八年了。”
弯月接过指环,细细的查看起来,这只指环,从用料与做工来看,皆属上品。指环的正面,雕刻了一只展翅的雄鹰,由于岁月已久,银制的指环有些发黑,不复曾经的光泽。
“含章,你和尚行是同一天生的?”弯月问道,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串连成线。
含章摇了摇头:“我生的,应该比尚行早些。娘亲捡到我时,尚行才刚出生不久。”
时间对上了,难道含章,才是冷夫人的女儿?
如果含章是冷夫人的女儿,那她们的命运,岂不是错的离谱。清遥啊……
心,一阵阵抽痛。然而,发生的,终是变成了记忆中无可避及的过往,那一夜,如果她不是清遥的妹妹,清遥会选择跟哑姑一起离开吗?
不会又如何,如今,她已经是狐狸的妻子了,便纵曾经与他人有过深情,也已化作记忆中无语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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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仲行护送弯月来到阵外。眼见阵内密布的乌云,仲行轻声问道:“三姐,怕吗?”
弯月转过头,回以一抹无畏的笑容:“多危险的阵,我不都从里面出来了吗。这一次,老天也会眷顾我们的。对不对,白妙?”
白妙瞪着一双无辜的小眼睛,很无语的看向弯月。为什么这次又带上它啊,郁闷哪,上次纯粹是误打误撞才和二人逃出去的,这次再出去,真的要老天特别特别庇佑了……
想到这里,白妙忽然有了逃下去的冲动,只要两只后腿往下一蹬,它就能立刻这个迷糊的主人了,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年呢。
然而,离开了这具怀抱,它又能去找谁?以前在山中做流浪猫的日子,它仍记忆犹新,那种风餐露宿且遭人白眼的日子,真的非常难过。而且,这女人对自己,也真是不薄。想它初到时,女人吃什么,就喂它吃什么,即便到现在女人已经成家了,依然对它非常的好。如果此时开溜,那么它是不是太没义气了!
人有